我來,又有何事?耽誤我修行不小。”
鬼修道:“你既知是我,怎的也不肯用真身相見,這是瞧我不起嗎?”說罷將面色一沉,露出憤憤之色來。
虛影嘿嘿笑道:“非是我信不過你,這幾日,那鬼尊迫我得緊,要逼我投納座前,我怎不擔心他利用你我的交情,逼我現身。”
鬼修聽到這裡,神色百般不自在起來,這位老友明知此次前來有兇險,卻還是急急尋來,可見對自己甚是情重,而自己為了脫身,卻供出老友來,兩相比較之下,豈不羞愧?
雖說那原承天比尋常仙修之士不同,瞧來倒是容易打交道的,可陷友于不義的罪名,怎樣也逃不脫了。
想到這裡,就覺得一股熱氣直衝大腦,此氣一衝,就覺得萬般事皆是輕若羽毛,唯這友情為天下之重,就大聲叫道:“老兄速退,此處有詐。”
虛影臉色一變,叫道:“果然!”
空中“波”的一聲,那黑煙連同煙中的虛影,齊齊消失的乾乾淨淨,獵風急急遁出金塔去,可來到空中一望,哪裡還能尋到半絲蹤跡,唯有空中殘留有絲絲靈息罷了。
便在這時,極遠處閃動出一道青光,鬼修見到這道青光,神情就是一呆,叫道:“這豈不是他的法寶神光,卻是在和誰動手?”
就想上去探看,可獵風在空中用冷冷目光掃來,又怎敢輕動?忽的想起自己剛才稀裡糊塗,怎麼就做了件舍已為人的蠢事,那獵風怎肯幹休,自家的性命可就是岌岌可危了。
這樣一想,心中就好似多了十五個吊桶,在那裡七上八下起來。不由的萬分後悔,原來行這好事,代價就是自己被嚇得魂不附體,這生意極是賠本,若有下次,萬萬行不得的。
偷眼瞧向獵風,見獵風難得的喜怒不形於色,這就顯得莫測高深起來。再瞧向極遠處的動靜,只見那青光大顯之後,隨即就消失不見了。
這青光出現,說明老友必是在與人鬥法,如今這青光消失不見了,卻是怎樣的情形?
心中正自惴惴不安,遠處有兩道身影緩緩行來,那前行之人,正是原承天,這倒也不奇,鬼修原就猜到,那原承天定是出了金塔,在這四周潛伏的。
那跟在原承天身後的,是名身穿灰袍的鬼修,正是自己的老友了。
鬼修瞧見自己的友老也落入原承天之手,心中也不知是怎樣的滋味,既有幾分傷感,又有一分快慰。傷感的是老友終究沒能逃得掉,快慰的是,剛才虧得自己挺身而出,道破了機關,讓老友逃走,這樣兩人見面,自己也就沒那麼難堪了。
想到此處,復又覺得,那講交氣行好事,果然也是有些益處的,日後若再有機會,也不妨再做個一兩件。
就見那原承天與灰袍鬼修一邊遁行,一邊說話,顯得頗為熟絡,這讓鬼修難免又是一奇。
原承天與灰袍鬼修來的極快,片刻之間,已到了面前,灰袍鬼修就衝著自己的老友一點頭,笑道:“金兄,你難得也做回好事。”
金姓鬼修忙道:“任兄,我雖是被逼將你逛騙了來,可也臨時後悔,不顧生死提醒你走的,你自家走不脫,卻又怪我何來。”
灰袍鬼修哈哈大笑道:“金兄,我怎是在譏諷你,實對你說了吧,這位大修,卻我的舊識,你這次遇到他,也是你的機緣。”
獵風此時也認出這灰袍鬼修來,原來就是當初被原承天放掉的任老鬼。
此修憑著一縷元魂,就穿破黑焰,來到這血池之中重修法身,可見此人的根基的是不俗了。而今日又再次相逢,自然是莫大的機緣。
金姓鬼修遲疑著道:“任老鬼,莫非這位大修便是你先前對我提起過的原大修?”
任老鬼笑道:“可不是?”
就對那原承天道:“原大修,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