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閣中所藏也必然一焚而盡,想來也令人太痛。
卻不知看守琅嬛閣的青衣老者如何逃過此劫,此人雖只是大修的一道分魂,可經年歲久,早有了自己的靈識,焉會在此坐以待斃?而此魂是否亦知大修草屋會是避劫之所?
是以若是在草屋之中遇見這名青衣老者,原承天是絕不會感到有絲毫訝異的。
他閃身進入草屋,卻見草屋依舊,只是壁上原本掛著的畫卷已在自己囊中。
原承天暗忖道:“此草屋為何就能供我藏身,是不是我只需安坐不動,就能避開黑焰,那黑焰燒到此處,又該如何?還是這草屋自成界域,不受這浮塔的法則所約?”
正在浮想連翩之際,卻聽有腳步聲從草屋的內室傳來,原承天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那青衣老者果然也至此處避劫了,便揚聲道:“前輩,在下受雷神獸指點,來此處避劫,若有打擾,還請原諒則個。”
只聽草屋內室那人笑道:“原來此處果然可避浮塔崩塌之劫,原道友卻一直不肯相告,實是瞞得我好苦。”
聽聞此聲,原承天全身寒毛都倒豎起來,此人非葉驚海爾何?
第0327章殺伐決斷非易事
卻見葉驚海負手立在內室門口,此子原本就生得丰神俊朗,比之原承天亦不遑多讓,而此刻他心情大佳,神態從容,便更顯得氣質風華,令人不忍移目。
可惜在洞徹其為人的原承天看來,此子先前種種,早已是不堪入目,便是生就仙風道骨,又有何益,是以原承天的神情中,就不自覺的流露出厭惡之意來。
葉驚海倒是恍若不覺,見原承天沉默不語,仍自顧自言道:“在下幸得深知原道友為人,必有妙法避此浮塔崩塌之劫,是以見道友施出分影之術,便知道友必有避劫之所了,而窺探道友行蹤,竟是往這草屋方向而來,是以先行一步,在此恭候道友大駕。若是驚擾了道友,還請道友原諒則個。”他一時喜氣洋洋,頗有自得之色。
原承天冷笑道:“道友對在下的行蹤倒是瞭如指掌,先前在下身在三層浮塔之時,想來那千陰法師亦蒙道友指點,才能找到在下,如此看來,道友定是在我身上做過手腳了,在下愚昧,還請道友指點迷津,以解我迷思。”
葉驚海笑道:“此為小術,何足道哉,在下不過是在道友的身上施了點萬里神蠅的涎液而已,以道友玄承,想來亦知萬里神蠅之名,在下就不必詳述了。”
原承天道:“道友好深的心機,想來這萬里神蠅的涎液,道友早就施加於在下身上,如此一有機會,道友便可將在下出賣了,現在想來,亦令人毛骨悚然,無論是誰交到道友這樣的朋友,定是前世不修之故。”
葉驚海搖了搖頭道:“在下所為,雖為道友不齒,可在下私藏姬憐舞於前,豈不也非交友之道?此是道友欺在我前,在下出賣道友,卻在其後。”
原承天道:“姬憐舞之事,自該由她來做主張,她不肯答應道友的要求,卻與我何干?道友的這張利口,在下怎是對手,便是道友的心機,在下亦是望塵莫及。今日之事,不過是有你無我罷了,道友的仙法絕學,在下仰慕許久,如肯賜教,實是在下平生之幸。”
葉驚海卻再次搖頭道:“你對我不仁,我怎能對你不義,這草屋是大修舊居,豈能擅動刀兵,何況那千陰法師就在左近,若是此處殺氣沖天,引來此人,想來道友亦感為難。”
原承天氣極反笑,但葉驚海的確抓住了他的軟肋,讓他縱有滿腔怒火,亦無法宣洩,想來若是自己對葉驚海動手,此子一旦不利,就必將喚來千陰法師,來個魚死網破。
而權衡利敝,在此刻與葉驚海動手,實為不智之舉,可是這口怒氣卻難忍耐,縱是原承天心境如水,至此也要蕩起萬道漣漪。
更可氣的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