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直到群蟲圍聚身周之後,這才發出攝魂紅光來,而紅光過處,任一種靈蟲皆是瞬間而亡,這攝魂紅光對靈蟲來說,實是無可抵禦。
不過續命蟲的攝魂紅光的威能畢竟有限,最多隻能掃落身週三四十丈處的靈蟲罷了,但就此紅光一掃之後,哪有靈蟲再敢近身,續命蟲於是得以從容向六翼金蟬掠去,若是二蟲能合兵一處,那攝魂紅光與亡魂之鳴聯手,蟲軍再是勢大,只怕此番也要無功而返了。
這其中利害,想來那些開智靈蟲必定是能看出的了,而對原承天一行來說,若是二蟲聯手,再想捕捉只怕就要平添十分難度,是以搶在二蟲合為一處之前,勢必是要下手捉蟲了。
李三非早就迫不及待了,見那續命蟲四周已無靈蟲,早就將足下遁風一御,徑直衝向了續命蟲。竟像是怕有人搶先捉到續命蟲一般。
原承天怕他有失,忙也御起遁風來,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他本想隨手祭出域字真言將那續命蟲收了,可若是如此,只怕卻會損傷李三非的自尊了。
若是這續命蟲由這李三非親手捉來,再親手送給周方晴,那豈不是圓滿之事,而對原承天而言,只要能真真切切的救了周方晴的性命,那比什麼都重要,而至於是誰捉待靈蟲,實無多大幹系。
可就在這時,身邊循風一緊,卻是那黃衣修士搶到了李三非的前面,此人搶到先機之後,還不忘哈哈一笑,道:“承讓了。”
李三非雖是惱怒,可續命蟲本無主人,按仙修界的規則,自是誰先搶到便歸誰有,此刻卻是發作不得。
他急急念出一道法訣來,以加強遁風之速,法訣出口之際,那遁速果然是快了許多,很快就與黃衣修士齊進了。
黃衣修士手中端持著一隻木碗,碗中盛著黃水,正是那進澤時看守者所贈之物,此刻見李三非近身,黃衣修士嘻嘻一笑,便將木碗中的黃水向李三非傾來。
那黃水在黃衣修士的法力催逼之下,已化成一團黃霧,李三非急忙祭出一塊鐵盾來擋在身來,可黃水已成氣霧,哪裡能盡數擋得,法袍斑斑點點還是留下幾處來。
那黃水本有引蟲之效,此刻在這萬蟲大軍面前,有這黃水沾身,豈不是立成萬蟲之矢,這黃衣修士的心機不可謂不毒了。
那黃水灑出之際,立時就有靈蟲向二人飛來,而等到黃水沾到李三非的身上之後,那飛來的靈蟲自然是絕大多數都衝著李三非去了。
這些靈蟲雖傷不得李三非,卻也是礙手礙腳,等打發了這些靈蟲,那續命蟲只怕早被黃衣修士所得了。
黃衣修士正自得計,忽見迎頭一團黃霧罩來,卻比剛才自己潑出去的那團黃霧更多,而這團黃霧來的甚疾,簡直就是如電閃雷鳴一般,哪裡能閃避得開。
黃衣修士勉強用衣袖護住頭腦,才免遭這黃水潑面之厄,可袖上袍上,盡是黃斑點點,那奇臭之氣縈繞全身,讓人的呼吸都為之一窒。
黃衣修士心中怒極,正想破口大罵,卻見身前雲端中立著一名美貌女修,雖是豔麗無對,卻是煞氣逼人,黃衣修士心中一頓,哪裡敢罵出口來。
卻聽美貌女修冷冷的道:“道友想捉那續命靈蟲,就需得先過我這一關。”
黃衣修士笑道:“仙子好大的口氣,卻不知仙子這一關該怎樣過。若論雙修之道,在下倒還有些手段。”
那美貌女修自是獵風,她聽了黃衣修士的輕薄之言也不甚怒,這世間的男子但凡見了美貌女子,少有不胡言亂語的,輕薄調笑的。倒也不足為奇,若是每遇此種事端便要發怒,豈不讓人不活了。
當下倒持劍玉之器,身子矯如游龍,已向黃衣修士掠去,那劍玉之器的玉芒,已逼向黃衣修士的胈頸。
黃衣修士哪知這美貌女修的動作這般快,大叫道:“不好!”那玉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