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姬春山便是動用全力,一縱之下,也追元魂不著。
原承天則展開凌虛步法,一步踏來,離那元魂也仍有一線之隔。
原承天雖是情急,心境倒也不亂,左手施出紫羅天雷訣,並不朝元魂施去,而是擊向元魂的前方,只盼能將這道元魂阻上一阻。同時喝道:“獵風速出,誅滅此魂。”
那元魂去勢如電,既然連姬春山與自己的凌虛步法也追不著,唯一的指望就是獵風的金錢紅線了。
不等原承天喝聲畢,獵風早就掠出青龍塔,覷了個親,抬手就發出引路金錢。
此金錢的好處,就是無論目標是至虛之物,還是至實之體,只要在法寶威能範圍之內,必定是一打便著,百發百中。
那元魂的遁速再快十倍,又怎能逃得過這枚引路金錢?
就見那金錢微微一頓,視數十里距離為一線,已然貼在那元魂之上,見到這金錢貼到元魂上,諸修皆是一陣歡呼,獵風抖擻精神,就想將手中紅線一引,去誅滅此道元魂。
顧老祖生前境界再高,此刻也只是一道元魂罷了,又怎能逃得過修士的手段?
不想獵風身子剛剛一動,空中忽的射來一道金光,將獵風罩了個嚴嚴實實,獵風身在這金光之中,左掙右突皆是衝突不得,原來那金光好似銅牆鐵壁,刀劈不得,斧砍難傷。
於此同時,又有一道紫光落下,將顧老祖的元魂罩住。
諸修見局勢又生奇變,那兩道光芒又是自空中落下,自然是與仙庭大能有關,且獵風又在對方手中,諸修又怎敢輕舉妄動。
金光之中現出一名金甲神將來,此神將影影綽綽,只能模糊的瞧出一點影子罷了,看來是仙庭神將的一點虛識。
那紫光之中,亦現出一道身影,此修頭戴青巾,身穿青袍,足踏麻鞋,不儒不道不俗,也不知是怎樣的身份。
但姬春瞧見此修,則是身軀大震,忍不住就在雲端中跪伏下來,顫聲道:“姬氏不肖子孫姬春山拜見家祖。”
原來此修乃是姬氏先祖,百年前飛昇仙庭,姬氏族中自然供有畫像,姬氏弟子皆是識得的。
金甲神將喝道:“姬元,我奉神執法旨,來此助顧老祖脫困,以解雙龍之爭,你莫要阻我,神執面前恐不好看。”
姬元笑道:“我亦奉青龍法旨,來此解紛息爭,難不成只有你有法旨不成?你又奉了哪位神執法旨?”
金甲神將道:“本月主事神執乃是六妙真人,在下奉的自然就是真人的法旨。那青龍大人雖是諸界總管,只怕管不得仙庭日常事務。”
姬元道:“我等既同為解紛而來,便說說六妙真人意下如何。”
金甲神將道:“只讓我助那顧氏修士元魂脫困罷了,除此並無吩咐。”
姬元道:“這就是了,你那金光之中罩著的是仙修之士,時間長了,難免法體受損,還不速速放她出來?”
金甲神將道:“這位仙子法寶不俗,我若放他出來,顧氏弟子元魂怕是保不住了。”
姬元道:“這有何難,那元魂上的金錢,我便替他去了便是。”
金甲神將卻搖了搖頭道:“姬元,你莫要欺我,一旦我放了這位仙子,這仙子立時就將顧氏弟子元魂誅滅了。到時你百般維護於他,我又怎能奈何得了你。”
姬元道:“除非怎樣?”
金甲神將道:“你先摘了金錢,放了顧氏弟子元魂,我再放出仙子來。這位仙子修成玉骨晶骼,與眾不同,在我這金光之中呆得久些,想來也是無事,反倒有他的好處。”
姬元嘆道:“顧氏弟子作惡多端,六妙真人又何必救他?”
金甲神將道:“我只知奉旨行事罷了,此事端詳,姬兄只好去問真人。”
姬元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