厝先去了淨房洗漱。
柳月初漱口擦臉,不由感嘆,“我終於理解昏君為何不肯上早朝了。”
她這溫柔鄉才幾天而已,就對正事一點兒都不想動腦。
“之前您冷靜理智,都有些嚇人,怎麼成了親還沒出息,姑爺一鬨就飄了。”白芍覺得主子成親後又變了一個人。
花椒嬉笑,“也是姑爺體貼入微,主子想什麼,他幾乎全部都知道。”
“奴婢覺得很可怕,姑爺什麼都能想到先,往後您還不迷得暈頭轉向?”白芍對此更警覺。
柳月初的喜色漸漸收斂,她的確對袁厝有著毫無底線的信任。
其實這信任也來得很沒有道理,甚至有一些盲目的。
“放心,我心裡有數。”他遲早都要離開,她瀟灑幾年也沒什麼不好。
“您有什麼數,大少爺已經三天都沒露面兒了。春叔今天說,他從您和姑爺成親那天離開府上,就再也沒回來過。”白芍不由得挖苦一句。
“大哥一直沒回來?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嗎?”柳月初驚詫。
“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和表少爺一起離開的。”白芍說的是鍾子琦。
柳月初不由憂心。
若說三房和四房的人心腸不好,但做事並不會出格,只是撈錢撈利益,不沾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鍾子琦卻不一樣,他心裡沒什麼不能幹的事。
“春叔年紀大了,也沒法子四處跑,讓慕敕這幾日四處打聽下,另外給姚衛和宋六兒也去個訊息,看到大哥說一聲。”
柳月初把訊息散下去,除非柳慕升不在京城,很快能把他找到。
袁厝洗漱歸來,柳月初也沒再提此事。
翌日二人剛起,就見柳慕敕匆匆趕來,“二姐,姐夫。”他欲言又止。
柳月初看他支支吾吾,“直說。”她也沒把袁厝當外人。
柳慕敕覺得難堪,“王福找到大哥了。”
“他去哪兒了?”
“那個……縣衙。”柳慕敕的聲音都弱了,“他去吃幾杯花酒,與人起了爭執還打了人,傷者昏迷不醒,對方報官,說他故意殺人。”
“?!!!”柳月初瞬時驚了,“我成親,他居然還去喝花酒?!”
“還、還有表哥也在裡面呢。”柳慕敕聲音更弱了!
“鍾子琦!”柳月初恨不能衝去掐死他,想到他不著調,卻沒想到已經爛到骨子裡。
“眼下什麼情況?我得去縣衙看看。”柳月初真心坐不穩當了。
袁厝攔下她,“先吃飯,稍後我去。”
柳月初愣了下,突然想到了魏公銘。
“若不然一起去吧?”她總不好讓他一個人把事情全扛下。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