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也認賠。”袁厝的態度極其好。
“有錢就了不起了?!”魏公銘語氣極兇,“柳慕升殺人未遂,不是幾句賠錢就能解決的!”
“他醉酒砸了東西而已,沒有傷人之心,自始至終只舉起過一把椅子防身,從未碰過兇器。”袁厝辯道。
魏公銘蹙眉,“你在現場?憑什麼這麼說?”
“我說錯了麼?大人可以拿出審訊的筆錄來反駁我。”袁厝淡淡笑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拿出筆錄?”魏公銘咬牙切齒。
“所以還沒有筆錄?”
“關你何事?”
“難不成大人把人抓到牢裡四天,都還沒派人審過?”袁厝頓了下,似是在思考,“按照《大齊律典》四十回第五百三十六條記,您這是犯了瀆職之責。”
魏公銘:“……”他哪知道什麼《大齊律典》,這小子沒事讀這東西幹什麼!
“我沒有閒工夫與你磨牙,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回家等訊息!”
“我要見柳慕升。”袁厝言道。
魏公銘攥了拳,“不行。”
“原來不行啊,那在下告辭了……”袁厝二話不說,一甩披風,瀟灑離去了。
“你……”魏公銘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包上,摸不著頭腦。袁厝到底耍什麼花招?他一時心裡沒底了!
“你去查查《大齊律典》四十回第五百三十六條是什麼東西!”這小子別是憋著什麼後招,他實在陰險!
手下翻了個白眼,“《大齊律典》根本就沒有第四十回……”更別說第五百三十六條!
魏公銘:“?!你怎麼不早說!”他臉色火辣辣的燙,合著袁厝跑來見他,就是故意耍一通的嗎?!
“馬上開堂,把那幾個人都帶上去!”他心急火燎,不敢耽擱。袁厝敢如此明目張膽來威脅,就是在給他警告。
袁厝一直都在縣衙拐角處的馬車上,靜靜等候。
柳慕敕很快匆匆地跑過來,“……我剛走,縣衙就宣了升堂,姐夫神機妙算。”
袁厝帶他出來之後,兵分兩路,他去正衙門見魏公銘,讓柳慕敕帶銀子去縣衙大牢。
他不是讓柳慕敕去安撫柳慕升,而是去見了方家的遠親表哥,給他帶了一句話。
“方小娘子即將是太子側妃,不想死就仔細掂量下稍後開堂要怎樣說話……”
柳慕敕把話傳到,魏公銘就宣了升堂。
“大舅哥怎樣?”袁厝問道。
柳慕敕抿了唇,“看見我就尿了褲子了……姐夫讓我轉達的話,我也都說了。您給的安神藥,我也看著大哥服下了。”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