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沒錢。
柳月初想起前世,她為關氏選了京城最好的萃華坊,一年四季十六套衣裝,二十四套內搭。但凡珠寶店出了好料子,她都會依著關氏的喜好去訂製。
就她此時戴的瑪瑙鐲,關氏說只配二等丫鬟戴……
“不知這位夫人是?”
柳月初故作不識關氏,直接看向了陳郡主。
陳郡主敷衍了一句,“那位是鎮寧侯夫人,自從老侯爺過世便深居簡出,今日難得相見,你便打個招呼吧。”
陳郡主給了體面臺階,狠呆呆地剜了關氏一眼。
關氏故作鎮定一笑,等著柳月初上前見禮了。
柳月初只點了點頭。
點頭之後,便繼續與其他夫人們攀談聊天,徹底地把關氏晾了。
關氏震驚僵滯,氣得胸腔冒火,這小丫頭竟敢如此輕視她?她好歹也是鎮寧侯夫人,她一個開鋪子的商戶算什麼東西?!
可夫人們拉著柳月初說東說西,根本沒人再提剛剛的事。
關氏攥了拳頭,只覺心中委屈。召喚了身邊丫鬟陪她去淨房,自己找個臺階先離開了。
其實她走與不走,夫人們也不會在意,原本就不是同路人。
柳月初餘光睹見那雙怨毒的眼神漸漸離去,心中納悶:就算家中遭難日子緊,也不至於被這麼多人冷待?前世她帶著關氏遊走交際,還真沒注意到關氏的人緣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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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不願意搭理她?”她好奇的去問了梁夫人。
梁夫人冷呵一聲,“不請自來,誰願意理?而且她孃家的案子說出來都髒。”
關氏的弟弟強搶民女逼人做妾,還把人給弄死了。家人想討要個說法,他又把那一家子人全殺了。那時關氏的小兒子任當地縣令,以權謀私,把此事掩蓋。結果那家子的遠親考中了狀元,面聖之時就告御狀。
於是關氏的弟弟被砍頭,小兒子入獄,老侯爺被氣得一病不起嚥氣了。
虐殺少女,包庇惡賊。
就這麼一戶人家誰搭理?
柳月初聽梁夫人八卦一遍,“還真是自作自受。”前世魏公銘說自己是被家中拖累,具體的細節不肯講。她也信了魏公銘的話,但凡有人說鎮寧侯府不妥,她都說犯錯的不是魏公銘,是被家人連累了。
“也幸好你說選親的紙鳶是自己玩的,不然跟這麼一戶人家結親,你娘都得被氣活了!”梁夫人武將府邸出身,性子大大咧咧。
柳月初“噗嗤”一笑,“若真能讓我娘死而復生,我也不是不能試一試……”她前世已經試過了,可惜親孃沒活。
“所以那紙鳶是真的?”
“……假的。”
“哈哈哈,你這丫頭,連我都騙,將來一定能出息的。”
柳月初不懂梁夫人的邏輯,卻知道是偏愛袒護。
此時陳郡主召喚柳月初,“疲了,陪我進去歇歇?”她擺明了是有話私談。
柳月初應和一聲,就跟了進去。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