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我也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他並不知曉柳月初到底在哭什麼。
袁厝心中明瞭,直接抱起了她回屋。
柳慕升看了看鎖子媳婦兒,“還有啥傳言,你與我說說。”
鎖子媳婦兒翻了個白眼,她自然明白這位大少爺多靠不住,“傳言當然多了,但對您的評價可都不怎麼地。什麼尋花問柳啊,花樓包了小女子啊,反正不好聽的事都少不了您的名。”
“郡主之前幫您說親的幾戶人家也都拒絕了,甚至還為此和郡主的關係都遠了。”
“您啊,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就別琢磨娶親回家的事情了!”
她話音說完,轉身去尋方嬤嬤,問問柳月初尋她到府上做什麼。
柳慕升被這話一擊,好似被雷劈中。
他舉起一甕酒,汩汩入口,“我到底差哪兒啊?我為人清明真誠,呼朋喚友也不吝嗇,而且那花樓之地我也只是去吃個酒,聽個曲兒,從沒幹什麼齷齪的事。”
“我可還是個處子身啊,我真的是處子啊……”
……
此時林夫人也在訓著林孟玉,罵的人也是柳慕升,“你一個待嫁的女子,和家裡吵了兩句就跑到別人府上,成何體統?”
“況且那柳家是什麼好地方?她哥哥整日不著調的吃喝嫖賭,胡鬧耍樂,你是個乾乾淨淨的姑娘家,就不怕被人傳了閒話去!”
“況且那柳月初也被錢財迷失了眼,居然讓她男人去救太后,想借此再被賞個官去當。哪個正經的官員是靠閒職度日的?他們家就不是正經走仕途的人!”
“你往後不許再與柳家來往,就安心在家等著和你表哥成親!”
林夫人說得有些急,忍不住嗆咳不停。她咳出來的粘痰帶了一絲血,卻直接把帕子握在手裡,根本不容外人看了去。
姨母孟氏也在一旁陰陽怪氣,“玉姐兒這性子啊,實在散漫透頂,也就是嫁給我們佟哥兒了,換個人家誰容得了?”
“好好的丫頭,說兩句就跑了,這將來嫁了我們府上,可不能如此肆意放肆了。”
“還不快去給你表哥道個歉?那柳家也是知道你要嫁給你表哥,所以才和你的關係好,那種商賈之家,都是算計到了骨頭裡,往後你到我府上啊,就乖乖聽話,畢竟我是你的親姨母,不可能害你。”
林孟玉緩緩抬頭,看向站她面前的張志佟,他的眼神在她身上肆意遊覽,好似她是盤中的食物,讓她瞬時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