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便先行離去。
陳郡主和莊老不會急著走,柳家也安排了景春樓的席面,全府同慶。
裴淳臉皮極厚的留下來蹭吃,與柳慕升和李呈越等人一桌。
魏公銘早已不見了蹤影,甚至沒與袁厝說上半句話。
他曾幻想在柳月初面前得意盎然,數落著她眼光太差,袁厝根本不值得……可袁厝不僅抬出了莊老,甚至還有三位狀元郎做陪襯,他又算得了什麼?!
他畏懼楊斬春,不想在柳月初面前失魂落魄,他一定要查明袁厝到底怎麼一回事!
此時還有一個人在不停喝酒,一個字不說,是跟著下聘隊伍一同到柳家的林孟君。
他昨日還特意去見袁厝,提起父親不做主婚人,高高在上?他恨不能現在把自己的臉皮子抽爛。
不提莊老的身份,工部左侍郎和鴻臚寺卿,哪個不比他爹的品階高、身份重?甚至國子監的楊斬春都風頭極盛,完全不比他父親的身份差多少!
可他的父親母親,居然認為袁厝不配讓林家出面?哪來這麼大的臉?!
他今日得知真相時,呆得好似一個木頭人,恨不能鑽了地縫兒去……
“咣噹”一聲,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手上的酒盅都已經拿得不穩了。
“君兄,還是少喝點兒,不如先喝點兒茶。”袁厝知道他為什麼醉,敬過眾人之後,特意過來安撫他。
林孟君不敢抬頭,“我、我實在……”
“其實你想的沒錯,我只是個普通的書生,家境不窮,但也不富,若沒有林夫人生病需要藥引子做勾連,我此生都不會與林家有交集的。”袁厝說完,又想到了柳月初,但娶了柳月初還是不一樣,畢竟她和林孟玉是閨中密友。
“袁兄,你罵我,你罵我一頓,我林孟君實在不知天高地厚了!”他此生最大的夢想是成為莊老之徒,可莊老卻格外看重被他輕視的袁厝,這是多麼大的諷刺?
“我與莊老相識,也是機緣巧合,我一時稚氣的無腦言論,莊老才放棄祭酒之位,其實我是罪魁禍首。”袁厝今日也飲了兩杯,外加此處沒有外人,提起了過去。
林孟君愣住,用茶洗了眼睛,擦乾後仔仔細細地望著袁厝,“你就是莊老口中說的那個開悟人?”
“什麼開悟,那時我才十歲。”袁厝自嘲,“那時我的父母雙雙過世,我為餬口棄了書本去大街上幫人寫信寫字。恰好莊老路過,說我幾句,我便腦子一熱的嘲諷回去,便有了後面的故事……”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