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府攀交,得了通政司經歷的官職做。
別看通政司經歷才七品,可納帝命,收受檢查內外奏章和申訴文書,妥妥的實權部門。他如今雖然是兵部的六品主事,但整日跑來跑去,奔波不停,就是上方任憑差遣的驢……
柳慕升眼睛險些瞪出來,“侯世子都去餵馬送信啊?那我得個官職還不得去掏糞坑?!”
“算了,我還是踏踏實實在家裡待著吧。”
他承認自己吃不了苦,也不想吃苦,誰不想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呢?
他剛想走,柳月初又把他喊住:“來都來了,你再幫我去辦點兒事。”
柳慕升:“……”母親在世的時候,都不敢這麼使喚他。
魏公銘忙碌一天回到家癱軟無力,身子骨似斷了似的疼,筋都僵了。
想到前世在通政司上任時的意氣風發,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為何差距會這麼大?
他也給左侍郎送上禮了啊!
前日他看到戶部任令時就愣住了,立即去了左侍郎府提起了“清吏司”,左侍郎不屑的眼神似在看個傻子,只問他是不是對這個官職不滿意……
他是被左侍郎攆出府邸的,讓他沒事不要再去了,避嫌。
故而他再不情願,也只能去兵部任職。痠疼的手摸了摸空蕩的錢囊,無法理解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卻和前世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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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銘思前想後,只能是送的銀子不夠,若沒有柳月初平價賣糧施粥,打亂他的計劃,他或許已經在通政司悠哉悠哉喝茶了!
歸根結底又是柳月初,但柳月初為什麼不肯嫁他了?
脖子上一疼,魏公銘嘶了一聲,他十分嫌棄的推開田雅芸按肩膀的手,“你的手怎麼砂紙一樣糙?疼死我!”
田雅芸心口一痛,她的手怎麼變這樣的?他難道心裡沒數嗎?!
“如今府上寬裕些了,表哥何時把侯府的宅子買回來?新買的奴才們整日在前排房擠著,臭味兒都飄到後院了。”她看到那群髒兮兮的人就煩,好似在看茅房的蛆。
魏公銘頓時冷臉,“住不慣你就回老家,那麼一大片荒地,可著你打滾兒。”
是他不願意買回來?
是錢不夠。
雪災賺的銀兩隻夠周旋職務差事的,侯府的債務都只還了一半。他雖是六品主事,卻連馬車都買不起,急用時要租。
田雅芸抿了抿嘴,不敢再吭聲。
魏公銘起身伸了伸筋骨,他還是不能放過柳月初。
他務必要打聽一番她為何不嫁,但這次不能來硬的。
他手中已經沒有選親的紙鳶,也找不到被打的那三個人挖出真相。況且找到那三人也無用,京縣衙門已經定案,不會輕易翻案的。除非他即刻榮耀加身,成了高官重臣。
“給商行的柳沉和柳尚二位老爺下帖子,景春樓,我請客!”
攻不下來柳月初本人,就先攻柳家長輩。只要柳家有人肯支援他,後續的事情就好辦了。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