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
“何況這雪下多久我也不知道,存物有限,我是冒險給二位叔父,還沒要現銀,不過是讓您打個欠條而已。若這雪一直不停,我興許也要忍飢挨餓,何況我府上還養著祖母呢,二位叔父不能從祖母的口中搶吃的吧?”
……
欠條她寫了好幾份,又讓姚衛擺出來。
擺明了一副愛籤不籤,不籤就空手滾蛋的架勢。
柳沉柳尚只覺對著一隻炸毛刺蝟,怎麼下手都被扎。
但一細想,甭管銀子多少,反正不用給。二人對視一眼,氣鼓鼓的摁了手印。吩咐姚衛把米糧火炭給他們送到府上,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宋六兒看到二人身影消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音了,“……抱歉主子,心裡實在痛快,一時沒憋住。”
柳月初的心中也暢快,“想笑就笑,忍什麼忍?”她前世就是太能忍,都把自己忍到英年早逝了。
宋六兒十六顆牙都笑露出來,“您厲害,您是真的神!”他發自內心的豎起拇指。
從初雪第一天開始,他就按捺不住想賣糧,但總被柳月初制止。他以為主子想賺筆大的,也乖乖的等了。可誰知這位在糧價最高的節骨眼兒,平價給了戶部一萬石米,還免費對災民舍粥。
他迄今為止還記得戶部官員們喜笑顏開的臉,就差抱著柳月初叫親閨女。
如此一來,米行的名聲已打響,雖然這一筆沒謀到大錢,但放長線,小魚不斷,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了。
“但您也把其他糧行的人給得罪了,恨您的不在少數。而且您只讓二位老爺打了欠條,他們可不見得認賬。”姚衛心思更細,對此十分擔憂。
老太太最疼四老爺柳沉,到時四老爺去告上一狀,月娘得不著銀子不說,興許還會落一身不是。
柳月初嘖嘖兩聲,兒子再得寵,還能比得過孫子?
“去把我大哥找來。”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