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顏內心翻江倒海,他最厭惡的就是太子這番和煦的陰陽怪氣。
“但凡皇兄有令,臣弟定會全力以赴去幫忙。”
二人虛偽的上演了一番兄弟情深,便各回各處。
柳月初此時已得知宇文禪離去,還拒絕了她去城郊送行的好意。
“這人可真是個小心眼兒,白長了那麼高壯的個子,受一點兒委屈都不行。”她邊說邊笑。
來傳話的人是姚衛,他已與宇文禪留下的副使聯絡上,事情在按照計劃中進行。
“不見也好,畢竟眼睛太多,容易給娘子惹了麻煩。”袁厝對宇文禪的不辭而別十分滿意。
“所以夫君故意與他打賭?就是想把他氣走,不在京城停留?”柳月初越發瞭解袁厝的手段,他每句話、每個決定都不是隨性而起,皆有目的。
袁厝討好的湊近柳月初,“實在不好留下蒙國的馬,只能明著賭一把輸贏了。”
“若你輸了呢?賭注是什麼?”柳月初還真不知道。
袁厝摸了摸鼻子,“我怎麼可能輸?”他才不會說拿了二人訂親的紙鳶做賭注,即便柳月初不打死她,岳父大人哪日歸來也會把他掃地出門的。
柳月初又追問了幾次,袁厝打死都不說,“贏了就是贏了,娘子也莫要太霸道。”就算贅婿也需要留幾分體面的。
柳月初的確沒追問不停,她心裡也發愁眼前的局面。
宇文禪臨走之前,貌似在眾人面前抬舉了她一把,其實等同於把她架在了尖刀上。
一個剛入官商門檻兒的柳家,憑啥負責與蒙國的交易?無論能力還是經驗,柳家是真不配,這不等同於給她拉了一大波仇恨?
“也別等宮中來找,我親自去一趟吧。”柳月初太明白做人不可高調,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宇文禪此時已經率隊到了京郊之地暫歇。
此處早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你被柳月初和袁厝算計了,其實所有的事,她乃始作俑者,包括你大哥的死都在他們的算計之內,你從頭到尾都被她騙了!”
魏公銘一身黑袍衣,還特意戴了帷帽擋住臉,他早早就等候在這裡,想和宇文禪聯手。
他雖然知曉不少事,奈何麾下無人也無錢,即便知道那礦脈在何處,知道大齊疆域版圖怎麼畫,卻根本力所不能及,需要有人撐一把,他才能把這份功勞給昧下!
他千思萬想,想到了宇文禪。
宇文禪即便是未來的蒙國宗主,也會與諸位兄長爭鬥了好些年。
若能與他聯手,強強合作,他一躍高升為大齊的重臣指日可待。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