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厭惡的就是遇上事情不解決,得過且過,將來他入了柳府,你們相處起來也尷尬的。”
……
若柳月嬋真對袁厝相思成疾,她會把她送到其他地方去,反正不會留在身邊。
不是她不信任袁厝,而是避免關係錯綜複雜。
情這個字,太捉摸不定!
誰知道未來會有什麼變化呢?
柳月嬋哽咽半晌,又繼續搖頭,“我是愛慕袁先生,但不是那種愛慕,我敬佩他博學多才,義診助人,也不隱瞞所學的知識,但凡有人去問,他都傾囊相授。”
“姐姐,我敬佩他的為人,可不是那種……知道您和袁先生即將成為夫妻,我是高興的。”
“那你為何鬧情緒不吃東西?”柳月初一直盯著,月嬋說得格外真切,不似作假。
柳月嬋哽咽,“嗚嗚嗚,之前二姐同意我學醫,我一高興,就把想拜袁先生為師的事情告訴給了後院的婆子,然後您和袁先生成親的事定下,她們、她們就說我居心叵測!還說我將來一定圖謀不軌的去爬床,那話實在太難聽了……”她雙手捧著小臉,紮在柳月初懷裡,哭得都快抽過去!
“那你怎麼不來找主子告狀?哪個婆子還敢欺負你?”白芍並不願相信。
柳月嬋不停搖頭,哭著也不說話。
她哪裡敢找柳月初告狀?
萬一說了再被姐姐誤會,還要連累了哥哥被二姐嫌棄,她就罪大惡極了!
柳月初能懂她未說出口的話。
前世她和柳慕敕因是庶出的身份,府上的下人都對她們沒有半分好臉色,日子過得也是艱難的。
其實這都是父親的錯,不疼惜就別生出來……
“連你都對她吆三喝四的,她還敢找我告狀?就你這尖酸刻薄的模樣,我瞧著都打怵了!”柳月初一直忙碌外面的事,內宅的瑣事一直忽略不計。
本以為她把柳慕敕和柳月嬋召來一起吃飯做事就足夠了,卻沒想到身邊的白芍都如此高調,她是時候給府內立一立規矩了!
白芍神色僵滯,連忙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是一心為了主子著想。”
“所以就不顧尊卑之德,還把這件事隱瞞起來不告訴我?”柳月初聲如溫水,卻烹得白芍內心難受。
她知道柳月初的脾性,這才是她真正生氣的樣子了。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