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一再地拒絕,一再地退縮已經給歐陽英睿帶去了心理陰影,儘管不知道這個陰影有多大,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內心因此而受到的打擊,感覺到他的不自信和害怕。
很想不管不顧地告訴他,自己是愛他的,可是,柳曼槐知道,以歐陽英睿的性格,一旦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勢必會與自己融為一體。
他等得太久,也愛得不容易,若是知曉自己也愛他,怕是再也把持不住。可自己,又如何敢拿兩人的性命開玩笑?
柳曼槐內心何嘗不掙扎?可是,寧願就這麼牽手,淡淡地走下去,多走些時光,也不願和他轟轟烈烈愛一場,卻如煙火瞬間熄滅。
“王爺!”猶豫片刻,柳曼槐伸出手,抓住歐陽英睿的手,“夜裡涼,躺下說話吧。”
歐陽英睿眸光一深,鑽進錦被,將柳曼槐緊緊抱在懷裡,炙熱的體溫灼烤著,柳曼槐的身子僵了僵。
“槐兒,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折磨死。”儘管心底強烈地叫囂著要霸王硬上弓,可歐陽英睿最終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只是將頭埋在柳曼槐髮間,無比幽怨地哀嘆。
“暗衛營的事情查清楚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你怎麼連夜回來了?”如此緊緊抱在一起,身後的人那份火熱和壓抑也讓柳曼槐覺得尷尬,連忙岔開話題。
歐陽英睿一愣,“不是你帶信給我,說想我了麼?”
“我沒有啊。”話音一落,柳曼槐突然想到了自己寫的那首詩,瞬間明白了。
“你寫的詩……”歐陽英睿不由分說將她扳了過來,讓她和自己面對面,鎖定她的眸光,“槐兒,那不是寫給我的?”
“我……那……”柳曼槐只覺得喉頭髮緊,臉上發燙,卻躲不開他的鉗制,避不開他的目光,“我寫著玩的。”
“是想我了,所以才寫的,對麼?”歐陽英睿磨了磨牙,“你真的是要折騰死我麼?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的詩,一個人飛跑了數十里山路,快馬加鞭,連夜趕回,只是想告訴你,我也很想你!可你,卻說你是寫著玩的!”
“我……”柳曼槐無言以對,心裡的感動卻更甚。
“你……”歐陽英睿狠狠地剜她一眼,再次低頭吻住她,瘋狂而熱烈。
次日早上,柳曼槐醒來只覺得渾身疼,尤其是心口,那種悶悶的鈍痛感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槐兒,早!”一抬頭,對上一張俊臉,聽著他的聲音,想著他昨夜做的事情,柳曼槐的臉當即就紅了,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根本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槐兒……”歐陽英睿的心情卻明媚無比,尤其是一看到她這般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又抱了過來,低頭去咬她的耳珠,“槐兒,我還想……”
柳曼槐腦子嗡地一亂,猛地掙脫他坐起身來,“該起來了,否則他們要笑話了。”
這一起身柳曼槐才看到自己身上青紅紫綠的各種痕跡,想起他昨夜的瘋狂,對上他【愛昧】的笑,慌得連忙縮回錦被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倒把歐陽英睿推了出去,“你先起來吧!”
歐陽英睿勾唇一笑,抓起外衫披在身上,放下帷幔,走到內室的門口,對外面大喝一聲,“送熱湯進來。”
隨即,歐陽英睿一撩帷幔上了床榻,將自己和柳曼槐裹得嚴嚴實實,迎著柳曼槐疑惑的眼神低語了一句,“槐兒,我想沐浴。”
柳曼槐頓時無語,深埋了頭不敢看他。
歐陽英睿唇角高高揚起,心情頗好。
華池華藏很快送進來一桶熱水,歐陽英睿不由分說抱著柳曼槐一起泡了進去,這一泡又折騰了一個時辰,直到柳曼槐軟得要暈倒,歐陽英睿才放過她,親自給她穿了衣衫,牽著她出去吃早膳。
感受到華池華藏暗帶促狹的眼光,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