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那孤平對外也以商人自居,不但和城主府來往密切,就連蘇城守軍的大營也從他手中買了不少東西。”夜楓稟告著這幾日查到的情況。
“再探,我要知道城主與他、守軍與他到底是利益關係,還是已經狼狽為奸,有了叛逆之心。”柳曼槐眉心一蹙,看來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
“他離開前的幾日,還常去幾個鐵匠鋪轉悠。”
“看來,他們已經在計劃著打造兵器了。”柳曼槐的神色愈發嚴肅。
“屬下還發現,洛星州在蘇城買了一所園子,最近正在大修土木。”
“不好,這可能是個幌子!”柳曼槐當即悟到什麼,“他們是在挖通往城外的密道!”
“屬下繼續去查!”夜楓臉色大變。
回去的路上,柳曼槐突然腹疼,阿英扶著她走進大廳,恰遇洛星州一身錦服走下樓來。
視線掃過微彎著腰,咬著唇,一頭薄汗的柳曼槐,洛星州眼裡充滿鄙夷。柳曼槐此時疼得有些神智渙散,並未注意到洛星州眼裡閃過的一絲算計和狠戾。
木音房門緊閉。阿英扶著柳曼槐回屋在椅子上坐下,找出丹藥喂她服下,又拿出薄被蓋在她肚子上。
自打年前掉入寒潭,葵水中斷,柳曼槐便已落下病根。那日從懸崖上落下掉進冰窟,這病症愈發嚴重。幾個月來,她小腹總是冰冷,時常冷痛異常,疼起來不但手腳冰涼,難以忍受,且再沒來過葵水。
作為醫者,柳曼槐自然知道自己是被風寒侵入了宮體,寒凝血滯,以致腹疼難忍,若久治未愈將會導致終生不育。只是,她對此無所謂。反正這一生她沒想過還要嫁人,子嗣什麼的自然無關緊要。
恰逢如今天氣炎熱,沒有常備暖爐,發作時只能用內力來溫暖肚子。但柳曼槐遭受重創,內力尚未完全恢復,如今又住進了煙霞樓,身邊沒有書彤,一旦發作只能靠她自己硬撐。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柳曼槐漸漸緩過來,阿英這才放心地去廚房拿午膳。
不一會兒,阿英提著食盒急匆匆走了回來,“姑娘,我剛才遇到若雪姑娘,她說木音公子剛出去,說是去南山寺後山尋你去了。”
“什麼?!”柳曼槐一愣,當即起身,疾步走到木音的竹屋旁,推門一看,屋裡果然沒有人。
柳曼槐心中暗叫不好,轉身就往外跑,“阿英,你去找書彤和夜楓……”
南山寺後山,木音正與十幾個護衛打成一團。這些人顯然並不想置他於死地,只是將他困住。
而那洛星州抱著雙臂站在一旁,陰陽怪氣地笑著,“木音公子,累了麼?不如乖乖從了,本公子會好好疼愛你!”
“無恥!”木音瞪了洛星州一眼,手中長劍對著身旁的護衛刺了過去。
“沒打夠?那就繼續!”洛星州也不急,一揮手,“給他留點力氣伺候本公子。”
柳曼槐僱了馬車趕往南山寺,匆匆爬上後山,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來不及細想木音的隱衛為何不出手,她身形一動,飛到木音身旁。
“公子!”
“抱琴,你怎麼來了?”木音一愣,心裡一暖。
“又想上演醜女救主?!”洛星州變臉怒喝,“把這個愛多事的醜八怪給本公子殺了!”
“抱琴,你快走,他不會殺我!”
“一起走!”柳曼槐手一舞,柔軟的白綾變成武器,將靠近她的護衛擊退。
“把她的左臉也給本公子劃花!刺瞎她的眼!”洛星州話裡帶著狠毒,護衛們身上殺氣外露。
木音眸光一暗,剛要吹響竹哨,一個冷如碎玉的聲音響起,“青天白日,天理昭昭,豈容爾等這般兇殘?”
熟悉的聲音讓柳曼槐一滯,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