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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沈福祥是天煞孤星這件捕風捉影的事,已經暫時被人壓倒了腦後。

“鬧鬼……”柳姨娘的兩個兒子,都是同她一起對抗過老太太,因此娘仨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深。他們同一直爹不疼娘不愛的沈福祥不同,享受過生母庇護下的無憂且富足,二人更懷戀往昔時光。

“娘,我娘都死了,你還不讓她走得安心,非得日夜詛咒她?”

宜悠環胸,看面前兩個程家女人變了臉色。這樣就受不了,那她準備的後招,哪裡還會有用武之地?

“大伯、五叔,奶奶身體不好,本來這事我不想說。可咱們沈家雖不是世家大族,但也是家風清正的詩禮傳家。如今我更是戴罪之身,瞞著大家反倒罪加一等。”

程氏直覺不好,趕緊從背後掐老太太。只要她暈倒,今天這出就能躲過去。至於那帕子,都這麼多年過去,柳氏的骨頭都被野狗給啃沒了,他們還能看出點什麼來不成?

“老身……哎……”

老太太向後傾倒,宜悠勾起唇角,還真就怕她不暈。如果她不暈,她塞給郎中的那上百文錢可不就白花了。

“爹,快去請郎中。”

還沒等程氏鬆一口氣,昨日被宜悠預知,今晨巳時要來沈家祖宅為老太太診脈的郎中已經被請進來。

“老人家上了年紀,情緒太過激烈就易暈厥。歇一會,好好調養便是。”

郎中的診斷,讓程氏變了臉色。今日他怎麼說實話,不對,從這次宗族大會開始,事情已經脫離了原本的控制。本來她想發借二丫之事發難,將四弟一家驅逐出族,收回原先交付的田地和家畜,同時為四丫出一口氣。

前面明明好好的,可一切都被二丫那方帕子打斷了。電光火石間,她想起帕子中間那片青黑。當年之事,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春媽媽,你送送郎中,多給些診金。”

程氏心裡吊著,宜悠餘光掃向她,伸手攔住郎中:“趁著二伯母多給診金,我想再勞煩郎中一次。”

“應當的,小姐但說無妨。”

宜悠拿過帕子:“我總覺這方手帕上青黑來源太過怪異,不瞞大家,當日撿到後我將其隨手擱置。再尋出來時,卻見其上躺著一隻死老鼠。”

郎中皺眉,接過帕子聞聞,而後揉一揉:“這……依小老兒看,帕子上沾著的,乃是砒霜!不過年份有些久,砒霜與帕子融為一體,其中又夾雜些嘔吐物,故而有些難以分辨。”

“什麼!”

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怎麼可能是砒霜?”

在程氏難看的臉色中,沈福江和沈福瑞大著嗓門,將聲音傳至宗族大會的每一處角落。

躺在炕上的老太太,聽到這番話眼前一黑。當年的事,怕是捂不住了。果然算命的說得對,只要老四起來,她日子就會不順遂。

宜悠放下劉海,默默降低自身存在感,走到爹孃身邊。至此,第一步終於全數走完。奶奶、二伯母,且看你二人如何應對。

☆、第三十二章

“娘;你這是怎麼了!”

沈福海驚慌的跪到床前,搖著昏迷不醒的老太太肩膀;程氏也跟著跪坐下。以往這時候,正房中全數人均會忙做一團,任何爭執都會被擱置。

宜悠搖搖頭;這百試不爽的手段,今日怕是不頂用。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大伯和五叔眼都紅了;豈是一個人的暈倒可以輕易解決。

不用她開口;沈福江拉過郎中:“勞您再過去診脈。”

最小的沈福瑞也抓住春媽媽胳膊:“沒看到主子暈倒了,還不燒水伺候著。這麼沒眼力見;要你們來何用?”

有人醫治又有人照看,這下程氏再也沒了躲避的理由。苦著臉;如今的情況只有一個拖,先壓下來再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