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會有事。”
被識破後穆然也不惱:“穆宇已去沈家與長生習字,我一人在家也無事,便在這站一會。”
跟在宜悠身後的兩位媽媽將那擺件搬上馬車,兩人坐進去開始往回走。一路上,宜悠也將章氏所言新任縣丞之事一一知曉。
穆然凝眉:“確實稍微有些麻煩,不過不大。”
這句話奇蹟般的平復了宜悠焦躁的心,穆然若拍著胸脯說無事,她才當真要憂心。可如今他這般說,想必已經是心中有把握。
“你說,我們怎麼就總躲不過陳家。”
穆然輕輕拍著她的背:“你也不用太過放在心上,總歸會有辦法。”
宜悠也很快從沉悶中走出來,開始像他說起主簿夫人之事。穆然聽著,時不時搭上兩句,馬車靜靜的行駛著,一問一答間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她心思也慢慢愉悅起來。
☆、第八十五章
臨近年關;宜悠簡直忙到腳不沾地。穆家人少、沈家四合院也不多;雖然如此每天一醒來還是有無數事在等著她。
其中最為緊要的當數繡坊之事;在得到章氏應允後;她親自帶著李氏去拜訪薛夫人。來到門口,剛好碰到一綢穿綢緞袍子的中年人;被兩排壯丁前呼後擁的朝繡坊走來。
兩夥人一個自東來,一個自西來;剛好打個照面。望著李氏和宜悠;錦袍中年人稍微有些怔愣:“芸娘。”
李氏擋在閨女跟前;中年人彷彿回過神來似得:“芸娘,轉眼間你閨女也這麼大了。”
“薛爺;別來無恙。”
來人正是十幾年前的薛家大少;薛家先族長去世;他也升格為新任族長。
“我聽聞你已離開沈家,如今可還好。”
說話間他的眼卻止不住往後邊瞟去,宜悠不閃不避的走出來,直直的盯上他,正正頭頂的髮髻。烏髮盤起,正是婦人打扮,薛爺似被燙到般收回眼神。
李氏微微點頭:“一面之緣,多謝薛爺掛念。”
薛族長一愣,而後悲傷地感嘆道:“一面之緣,終歸是緣慳一面。”
宜悠瞅著他這般情聖作態,只覺可笑。這薛爺當真夠虛偽,一場強取豪奪硬生生被他的語焉不詳說成了分離的鴛鴦。
李氏與女兒並排站立:“你我雖是萍水相逢,但我還是想恭喜一聲你兒孫滿堂。”
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薛爺一時間說不出話。正在此時,門嘎吱一聲開啟,薛夫人從裡面走出來:“穆夫人,想必你身邊這位就是……李大姐吧?”
薛夫人這稱呼是斟酌再三後定下,她也聽過沈家之事,李氏已然脫離那邊,若是再叫她沈夫人,難免不自在。可她還沒熟到直呼芸娘,想來想去只有尊一聲李大姐合適。
宜悠聽著那句“李大姐”也舒服,她娘這幅容貌,出去說自己二十也成。四合院周圍的人常叫她“李大娘”,當她站在一堆四五十歲的人中間時,看起來違和極了。
“薛夫人,這便是我娘。今日我帶她來,是商議下鋪子之事。”
“哦,快請進。”
薛夫人開啟簾子,這才彷彿看到穆家來人:“族長,天寒地凍的你們幾個怎麼這時候來。”
薛族長沉吟著,他左邊一尖嘴猴腮的青年卻忍不住了:“二嬸,你這是要賣掉繡坊?”
章氏動作很快,宜悠說後當日她便將繡坊所有章程辦好。該在縣衙備案的備案,地契也重新換一份,而鋪子的主人仍是薛夫人。當日收著縣衙文書,薛夫人還有種輕飄飄的不可置信感。可這幾日下來,她已經逐漸明白。
日後這繡坊便屬於官家,而作為官家掌事,她怕是同那吳瓊閣的吳掌櫃一般,極為有面子。
這幾日她一直在找機會,將此事大大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