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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飯時,穆然也弄清楚了全數狀況。
“此事我多少心裡有數。”
“什麼?”
宜悠剛喝下去的一口湯,全數噴出來,彎腰衝著地面,她止不住的咳嗽。
穆然遞給她一杯清水,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你再仔細瞧瞧賬冊,每次的爛菜和腐肉,我只是象徵性的給一點銀錢。大伯那人雖然貪,但辦事卻相當利落和妥帖。給他點甜頭,也能彈壓住其它蠢蠢欲動的族人。”
宜悠咳嗽完,面帶懷疑:“也就是說,你是在花錢買清靜?”
“也可以這般說。”
宜悠覺得穆然此舉有道理,但有些地方也頗為不妥。
“穆大哥,人心不足蛇吞象。”
“日後有你在,我也不用再擔心這些。”
從過門到現在雖然是有短短一日,但細數起來一直是穆然在付出。他包了所有的髒活重活累活,還將家中所有銀錢放心的交予她。細細數著,這還是他第一次託付她事。
“那是自然,我定會處理妥當。只是穆家那邊……”
“那邊不用你擔心,我自有對策。”
宜悠想起穆宇說過的話,雲嶺村穆家本就式微,如今怕是全族都得仰穆然鼻息。而她,只需要背靠這顆大樹,悠悠然乘涼就好。
再次有了強大的依靠,這次的依靠卻與陳德仁那種口花花完全不同,她心底的歡悅也越來越濃。
笑眯了眼,她再給穆然添一碗肉湯:“如此,便多謝穆大哥。”
穆然舀一口湯,望著她小狐狸偷腥般的神色,只覺得怎麼都愛不夠。不過穆大哥這稱呼,怎麼聽怎麼彆扭,得想個法子讓她改過來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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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做飯很有數,一頓飯三人吃完,剛好不剩一點菜。
冬日天本就黑得早,待收拾完碗筷,十六的月亮已經自西升起。穆宇朝兄長曖昧的眨眨眼,識相的起身。
“哥哥、嫂嫂,趁著月色明,我再去看會書。”
宜悠不疑有它,攔住他,點燃臥房內唯一的蠟臺遞過去。
“再多燃一盞油燈,仔細光線暗傷了眼睛。”
穆然咳嗽一聲,再次嫉妒弟弟得寵。穆宇收到危險的訊號,趕忙邁著小方步退下。
“宜悠,咱們早些歇息。”
“恩。”雖然應下,但她卻頗有些尷尬。時辰如此早,兩人躺到炕上大眼瞪小眼?
穆然卻盯著她的雙腿瞧,見她步履如常,向來這一日已經歇息過來。既如此,他也就不用再忍耐。
各有心思的二人躺進被窩,待他覆上來時,宜悠並未多少擔心你。直到一盞茶後,她才覺得不對。
這人越動越快,手到處亂抓,嘴則如小狗般的在她臉上亂啃。
邊啃他邊誘惑的喊道:“寶貝,叫夫君。”
黑暗裡宜悠只覺得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別樣的蠱惑,熱流襲來,她攀住他的脖子,軟軟的泣不成聲的喊道:“夫君。”
穆然只覺一股力氣湧遍全身,噴薄著促使他更加用力。
“再喊一聲。”
“夫君。”
“恩,不要停。”
宜悠感覺她如蒼茫大海上的夫妻船,一丈的長度似乎隨時會被波濤掀翻,沉入洶湧的巨浪中。
“不要了……”
穆然覆上來,堵住她滿口的拒絕之語。口齒間的你爭我搶,反而激起了他屬於男人的豪情。他回憶著初上戰場,廖將軍一馬當先,越過屍山人海將大越戰旗插入敵軍營地。
當時他就跟在邊上,年幼的軀體也被這捨我其誰的霸氣所吸引。
而如今這方寸之間,羊脂白玉般的人兒便是他全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