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來告訴你,你之前交代我的事情,已經要東窗事發了。”趁著雪竹還落在後面和兩個看門的婆子寒暄,沈會音就壓低了聲音道:“你馬上就能嚐到自己釀下的苦果了。”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宋楚兮沉吟了一聲,看著她,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
“我們是說好了。”沈會音的唇角掛著專屬於勝利者的驕傲的笑容,容光煥發,緊跟著就是話鋒一轉,一個字一個字咬音極為清楚的說道:“可是——現在計劃變了。”
宋楚兮,您真以為我是那麼好欺負的嗎?想要將我做你手中的提線木偶,任由你擺佈操縱?
現在,該是為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沈會音臉上神情不由自主就慢慢變得猙獰冷酷。
“是嗎?”宋楚兮卻絲毫不管她的威脅,只笑了笑道:“看來端木家是可以多省下一個人的口糧了。”
然後就一揮手,“走吧!咱們別叫端木老夫人久等!”
沈會音想不明白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有什麼資本囂張,笑容就侷促的僵在了臉上。
舜瑜橫衝直撞的推著輪椅將她迫開,沿著小徑去了主院的門前,彼時沈氏母子還都站在那裡。
“怎麼連端木家主也驚動了,今天這是什麼事,怎麼這樣大的排場?”宋楚兮可沒打算等在這裡,一邊示意舜瑜推著輪椅直接進了院子,一面說道。
“秋後的螞蚱!”沈氏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宋楚兮本來也沒理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錯過端木暘的面前的時候,卻又突然示意舜瑜止步。
“對了端木家主,方才您的那位夫人特意跑過去,對我莫名其妙的警告了一番,所以有兩句話,我想我也是要提前提醒你的,省的日後麻煩。您那夫人說她今天過來是要看我的笑話的,不過麼——你可千萬別想著動我。”宋楚兮道,回頭看向了端木暘,語氣十分的平和冷靜,“就算宋家的那些人不管我,你好歹也想想天京那裡。我父親膝下極有可能就只剩下我這一條血脈了,如果我會有什麼閃失,你覺得我姑母她會怎樣?”
說完,也不管沈氏母子的反應,示意舜瑜繼續推著輪椅往裡面走去。
朝廷那裡本來就在伺機而動,等著瓦解他們南塘的這兩大世家,一旦宋太后惱羞成怒,就極有可能倚仗身份,直接對端木家報復的。到時候,朝廷等待的契機就在眼前,估計順水推舟的可能性很大。
因為她本身不過是個刁鑽又任性的半大姑娘,端木暘並沒有太把她當回事,聽了她這番話之後,是過了有一會兒才逐漸品出玄機,當即就是勃然變色。
沈會音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鐵青著一張面孔,正在專心致志的想著什麼。
旁邊的沈氏卻是不以為然的冷哼道:“什麼太后?一個膝下無子的太后,不過就是頂著個虛名罷了,哪天皇上一個不高興,她就自身難保,她的手難道還能伸回南塘來不成?”
不是她自負,而是自古以來的思想根深蒂固,宋太后就算位份再高,也只是嫁出去的女人罷了,就算是當朝太后,和她兒子這樣掌握整個世家命脈的一家之主都沒法比。
這就是前朝和後宮之間的禁忌。
“母親,夫君他怎麼了?您在說什麼?”沈會音聽的莫名其妙,狐疑問道。
端木暘的思緒被她打斷,想著宋楚兮剛才的話,就一個冷厲的眼波橫過來,剛要質問她剛才為什麼要說謊去見宋楚兮,就見剛好走到大門口的雪竹含笑向遠處招手道:“雪梅,快些,老夫人該是等得急了。”
那雪梅快跑過來。
端木暘見到只有她一個人,突然就是沒來由的心頭一跳,心裡立刻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上前一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