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些些著亮光,大口喘著氣,我要瘋魔了,我要
是死了就好了,我是死了嗎?天天拖著疲憊的身子一個人來一個人去地心裡空曠曠的難受,
一個下午天,好象回屋後就往床上一躺,想想前想想後,越想越無味,越想越覺得活著太多
餘,便一口氣塞在胸口,迴轉不過來,死了,常言道,天上十八層,地下十八層,我這大概
在底下層了,所以才做出這等似夢似真的事來,是的嗎?可我周圍怎麼又和原來一模一樣呢,
是的,也許人分三十六個,每層都有一個,每層都是一個世界,要一層一層地死三十六次才
能死完,那麼我還要做出三十多個醜陋不堪的事來,才能完全地死掉,噢,多麼漫長的生命
啊西,西門玉象吞了一團草,心裡纏繚繚的難受。我現在到底是活是死啊,急勾勾地想清楚
自已,只見自已模模糊糊,長長的一塊,宛宛似在浮游,浮游在一片浮草萋萋的土地上,“哦,
哦,啊,真………真………”忽地一陣軟膩膩的聲音在耳邊旋琴,西門玉一驚,自已是站在稻田裡,
身後是場子,一個大草堆,“哦,再,再來,哦,你真好,真………”咕咕噥噥,是石新,便側
耳細聽,還有一個,象是王盛英,西門玉發慌,他倆在草那邊幹嘛,再聽,一陣茲茲的草擦
聲,呼呼的喘息聲,“啊?”西門玉心突突直跳,他倆在合好,刷地,惱恨羞慚一齊湧上心
頭,西門玉只覺身子在倒,又覺兩腳在飛跑,騰雲駕霧地飛跑,一間小屋,一方小桌,西門
玉一頭撲倒在床上,再也動彈不得了。
間歇的時候,西門玉獨自轉到拐彎處的水溝旁坐下,盯盯地望著前方,“西門,這幾天
你在生我的氣吧。”石新從後面走來,緊挨著西門玉坐下,他是怪物,他是怪物,西門玉心
裡喊著,便欲站起躲開,“我知道,你是氣我那天不顧你病著,偷著跑了,其實當我看到你
聽著聽著,突然臉色變了,手腿不停地顫抖,我想你一定是在打脾寒,就把你平放到床上,
把被子蓋在你身上,誰知這時候王盛英突然來了。”石新停住,手在腰裡翻響著,濃濃的氣
味,濃濃的身子,西門玉動彈不得了,接過煙,抬起頭,兩眼勾視著石新,一身的酸甜苦澀,
眼淚就要下來,忙低下頭,“我不是生你不氣,我這幾天身上不舒服,懶動彈懶說話。”
“不是生氣就好,唉,我這幾天也是心神不定。”“是因為王盛英?”西門玉一驚,是自
已說的嗎?“是因為她。”石新把手搭在西門玉肩上,“我全部告訴你吧,你是我的老弟,我
有事不能瞞你。”石新臉一紅,石新第一次紅臉,西門玉死死地瞅著。“說起來,都簡單得很,
那天早上我為你去大隊要退燒藥,回來時路過王盛英那兒,正碰上她拿著個茶缸牙刷到塘邊
去,我就笑她好懶,到現在才起床,她兩眼迷迷糊糊地朝我盯著,臉上似哭似笑地,並站著
不動,我有點吃驚,問她怎麼了,她說沒怎麼,當我走時,她又跟我磨磨蹲蹲的,一直陪我
走過了塘,我叫她回去,她頭一低,含含糊糊地說下午來找我,要我在屋裡等她,西門,不
知怎地,從那起,我就老想著她了,嘿嘿,老是想著她那似哭似笑的樣子,還想著她那胖胖
的肚子,嘻,你別對人說啊,我還想到了她的那個,嘿,說來也怪,以前我並不是這種人啊,
大概是整天地走啊走的,把這種事給忘了,那一刻,我的心………嘻,不說了,就在我回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