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老么滿腹的憂思給打光了。這人怎麼這麼不會應景呀。
十月在邊上撇頭,儘量不讓自己表情變化的太大。隱忍是一種很辛苦的事情。
老么悶不吭聲的甩開十阿哥,氣呼呼的把董鄂七十給扶到屋裡。
小心的把老阿瑪伺候著睡下了,特地沾溼手帕給董鄂七十擦擦鬍子。
果然還是翹起的,沒有耷拉下來,老么臉色緩和,自己都樂了。
看著董鄂七十光潔的下巴,跟時下的老年男人一點都不一樣,都是因為自己當初的一句話,長鬍子的人,太不衛生了。
自家老阿瑪無論別人說什麼,嘴上都是上翹的兩撇小鬍子,從來沒有跟別人學留過長鬍須。
老么摸著自家阿瑪的花白頭髮“您可得使勁的給閨女活著,可不能隨便的就翹辮子。我會哭的,肯定會哭死的”
這話說得真實在。誰親爹沒了閨女不嚎兩嗓子呀。
老么心裡酸,看著董鄂七十一天一天的老,她都上火了。
雖說是人都會老。都會死,可她就不願意董鄂七十老,董鄂七十死。
這人不光是這輩子的阿瑪,他身上還有上輩子老爸的影子,兩輩子就這麼一點念想。
對老么太重要了。總覺得董鄂七十要是沒了,心裡肯定空的慌,一種不願意承受的結果。
聽著董鄂七十平緩的呼吸聲,老么的心情也沉澱的差不多了。
走出董鄂七十小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十阿哥抱著一個,領著一個在外面等著他呢。
爺仨滿身的餘暉。
老么剛才還空空蕩蕩酸酸澀澀的心情。立刻就充實了。
低頭抱起貴寶。四口人往回走。三口人跟四口人一樣的和諧。
十月在後面心情跟著一樣的幸福。主子這日子經營的真不錯。
不過這個只維持到晚上的時候。
這是一個註定不消停的夜晚,看著因為吃不到奶,餓的嗷嗷叫的弘暄阿哥。十月恨不得在主子的身上咬兩口。
你有沒有當額孃的自覺,你不知道你的主要任務是給孩子餵奶的呀。
你的奶那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吃的嗎。
可這話十月不能抱怨出來。這需要主子們自覺的認識錯誤,只能用一雙大眼,不時的衝著自家主子,瞪一眼。
十阿哥手忙腳亂的在邊上安撫著兒子。來回的走溜溜。
心裡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你怎麼帶孩子的,孩子怎麼就不吃奶孃的奶水呢,你早說呀”
這是在怪福晉不事先申報,要不然他能跟兒子搶口糧嗎。
老么都不稀土搭理他,急的餓狼是的。說了她能聽進去嗎,不看看時候。
哄著自家兒子,語帶心疼的說道“餓一頓半頓沒事,瞎咋呼什麼呀,誰讓這小子口叼的”
十阿哥沒好氣“那是兒子眼界高,隨了爺了”
老么撇頭不跟他打嘴仗。兒子還嗷嗷待哺呢。
滿月“主子湯來了”老遠的就聽到滿月這聲招呼了。一屋子的人,眼巴巴的就盼著這盆湯呢。
十月接過滿月手裡的湯盆,給自家主子搖了一碗兒。
殷切切的看著自家主子。恨不得老么立刻就把湯轉換做奶。
老么看著油膩膩的豬腳湯,心情頗為忐忑“我才甩掉身上的一身肉呀”
說的很糾結,喝的不太甘願。
十阿哥在邊上怒了“你個不知輕重的女人,肉重要還是兒子重要,爺的兒子要是餓到了,爺跟你沒完,沒事減什麼肥。你當你沒肉就好看了”
老么心情那個操蛋呀,有這麼說話的嗎,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呀。膈應死了。
十阿哥心裡也怨呀,你要是不減肥能養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