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痛苦，身軀微微搖晃，跌倒在了蓮花臺上。

接連的摧殘讓李病和李毅都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接下來的時間，李病需要融合十萬族民的怨靈，李毅則要正式開啟覺醒之路，等待這位新老混合體的道路充滿著光明，更有無數的未知。

唐焱看向食龍鰍：“我想你已經做出決定了，跟我們回九龍嶺，那裡會提供給你需要的恢復條件。”

食龍鰍先是看了看念無心和念無情，停留了很久，眉宇間的警惕和凌厲不做掩飾：“我不管你們是誰，又有什麼企圖，因為李病，我會留下來，但你們若是妄想利用我對李病的承諾來做指使我，趁早打消念頭，我只會守護契約族，也僅僅侷限於守護！”

念無情臉色一沉，卻被念無心悄然制止。

唐焱同樣沒跟它做什麼糾纏，只送給它簡單的一句話：“你應該最清楚李病的為人，他能選擇信任我，你也有理由放棄敵視。”

食龍鰍終究是個妖獸，還是妖獸裡面聖級的頂尖存在，它有著高傲的資本和理由，而且能跟李病交心相處，必定也是同類的性情。

歷經三千年的囚困，潛意識裡滿滿的全是仇恨和警惕。唐焱當然不會奢求雙方剛剛見面就能爭取到好感，或者是什麼稱兄道弟的相互信任，食龍鰍沒有直接怒目而視的訓斥已經是難得。

感情這東西需要長久的相處之後無形之中慢慢培養。

只要有李毅在，食龍鰍就會留下，只要他留下，多多經歷些事情後，唐焱相信他會成為堅定的追隨者。

至於今天，沒必要多說半句話，一句歡迎、一句加盟，足夠。

食龍鰍冷冷的俯瞰著契約老祖，像是有著太多的仇恨要發洩，有著太多的控訴要表達，但是……久久的沉默後，最終竟然沒有說出半句話。

仇恨與矛盾歷經三千年的歲月阻隔，已經默默地變了味道。

恨他嗎？恨！恨不得立刻誅殺。

但是俯瞰王國慘狀，回首契約族的衰敗，再看神秘九龍嶺的兩位聖人，時過境遷，世事變遷，仇恨恩怨已經像是一團糾結起來的亂麻，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複雜。

或許正像是李病說的，屬於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至於是否重拾仇恨，是否覆滅古國，交給契約族僅剩的傳人來做決定吧。

這番話幾乎不像是從李病嘴裡說出來的，但……自己剛剛脫困，李病殘魂未愈，現在就急匆匆的報仇並不現實。

食龍鰍選擇了忍！

“怎麼收拾他？”念無情整理下錦袍，攏了攏長髮，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契約老祖身上。他嚐到靈源液的甜頭了，越是回味，越是感覺妙用無窮，要是吞個聖人的靈源液，絕對是超級大補！

或者留作寶貝，將來跟強敵對戰，手裡要是握著個聖人級的靈源液，豈不就是等於擁有了第二條命？打著打著，雙方都精疲力竭了，自己冷不丁吞下一枚，靈力迅速恢復，還不直接完虐對手？！

靈源液是個好東西！

契約老祖出奇的淡然，除了看向食龍鰍的時候有些落寞和不甘，並沒有在乎自己生死的意思。現在唐焱身邊已經有了決定自己生死的力量，他們要殺，自己反抗沒用，他們不殺，自然不必廢話。

“我們需要顧及下其他勢力的感覺，四處製造殺戮，只會引來更多的反感，對將來沒什麼好處。還有，我們是來營救食龍鰍的，不是來滅國的。前者還算有些道義，後者就是純粹的屠夫。”

唐焱雖然不曾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但如今成長起來，擁有過於龐大的背景，又身處中原這個雜亂的染缸，稍微小心點還是有必要的。不然事情做得太絕，淪為眾人眼中的‘惡棍’，不利於結交其他勢力，也不利於九龍嶺的發展。

立威沒錯，但過分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