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瀾原本以為謝眠又要喝血,但實際上,謝眠只是在磨牙。
就是單純報復他剛剛亂說話,好小氣的血族親王。
夙瀾渾然不覺自己的想法有多寵溺,只是伸手摸了摸謝眠的腦袋:“殿下想咬就咬吧,沒事的。”
謝眠咕噥一聲:“不咬,你還沒有恢復好呢。”
“而且我們是來調查的,我才不會那麼不懂事呢。”
謝眠哼了一聲,捂著夙瀾的嘴,強制給夙瀾關機,然後謝眠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夙瀾看著殿下的手漸漸的鬆下來,小心翼翼的挪開了他的手,然後翻了個身,把謝眠帶進他懷裡。
他看了謝眠好一會,也還是始終不能明白謝眠為什麼會選擇他,真的只是因為他的皮相,還是因為謝斯口中的命定?
沒想明白,漸漸他感覺自己的眼皮也越來越重,特別是謝眠身上的冷香,聞著總令人放鬆。
謝眠午覺睡了個爽,醒的時候剛好趕上黃昏,他一動,夙瀾就跟著醒了。
當看見外面天色的時候夙瀾自己還是驚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警惕心過,睡了一整個下午。
他猛地抬頭低頭看向謝眠,卻對上了一雙笑盈盈的眼睛。
“夙瀾瀾,睡的好嗎?”
謝眠眨眨眼睛,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夙瀾坐起來摸了摸額頭:“你對我做了什麼?”
謝眠哎呀一聲:“被發現了呀,也沒什麼,就是在身上燻了一點安神香,能讓你好好休息而已。”
“你的房間我下了禁制,不會有人來的。”
就算是這樣,夙瀾還是覺得不安全,“殿下,不需要這個,兩個人都睡著太危險了。”
特別是大祭司這樣生性多疑的人。
謝眠乖乖的應了聲,夙瀾擔心他,即使他有能力確保兩個人都沒事。
入了夜,謝眠和夙瀾才開始行動。
晚上對於謝眠來說沒有影響,他能夜視,所以行動起來要比夙瀾方便很多。
“瀾瀾, 你要不要去房頂,我在下面就好了。”
夙瀾搖頭:“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好吧,看這樣是勸不走夙瀾了,但是兩個一起行動目標就有點太大了。
夙瀾帶著謝眠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直到摸到大祭司的屋子邊緣。
夙瀾剛邁步出去,就猛然被寫謝眠拉了回來。
“有血詛陣。”
夙瀾眉頭皺在一起,如果他沒記錯,這明明是禁術,是血族用來囚禁自己同族時的陣法,大祭司的房間周圍怎麼會有這個。
謝眠蹲下身看了一眼,眉眼瞬間冷下來:“拉塞羅。”
“什麼?”夙瀾側眸看他。
謝眠冷笑一聲:“這個陣是拉塞羅布的,你們大祭司還挺怕死的,到底和拉塞羅達成了什麼交易,竟然連血詛陣都願意給他佈置。”
謝眠看夙瀾皺著眉的樣子貼心的解釋一下:“拉塞羅就是導致我一直沉睡的人,他也活了千年了。”
夙瀾表情一變,“所以這個陣法,也存在了千年?”
謝眠蹙著眉:“應該不是。”
“我傾向於大祭司是穿梭了某個節點,但是媒介和方式卻未可知。”
謝眠說完一頓,面色複雜的看了夙瀾一眼:“你的母親,有可能還活著。”
夙瀾的已經不會思考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但同時也讓他心情沉重,既然他的母親還活著。
那就意味著,他的母親可能遭受了非人的痛苦。
“殿下,我要進去看看。”
謝眠嗯了一聲,拉賽羅的級別比他低,所以血詛陣對他來說不能構成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