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塵甚至都未曾回頭瞥他一眼,只是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是。”
話音剛落,便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只留給皇甫擎天一個決絕的背影。
皇甫擎天呆呆地佇立原地,目光痴痴地凝視著斬塵漸行漸遠的身影,那每一步似乎都重重地踏在了他的心上,令他心痛得猶如萬箭穿心、心如刀絞一般。
他實在想不出究竟要用何種方法,才能夠重新贏回這個女子的心。
然而,就在他滿心絕望之際,心底深處卻有一個微弱但堅定的聲音不斷迴響著,一遍又一遍地告誡他:千萬不要輕言放棄!
突然間,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皇甫擎天猛地抬起頭來,對著眼前空無一物的虛空高聲喊道:“影一,出來!”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暗處閃現而出,眨眼間便已來到皇甫擎天身前。
來人單膝跪地,恭敬地朝著皇甫擎天行禮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皇甫擎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湧的情緒,緩聲道:“你立刻派遣赤羽營暗中保護他們一行人的人身安全,但切記不可讓她有所察覺。”
說罷,皇甫擎天手臂一揮,一枚小巧精緻的令牌便向著影一飛射而去。
影一伸手穩穩接住令牌,起身應道:“是!”
隨後不敢有絲毫耽擱,身形一閃便再度消失在了原地,迅速前去執行皇甫擎天所交代的任務。
而此時的皇甫擎天依舊靜靜地站立在門口,雙眼緊緊盯著那早已遠去、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的車隊,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他多希望自己此刻不再是什麼尊貴無比的大人物,而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那樣的話,他便能毫不猶豫地拋下所有,義無反顧地追隨在她身旁……
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不過今天他就已經很開心了,因為他從南宮妍希的口中得知,小景宸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事情讓他高興的,於是他快速的調整好心態,回到房間裡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馬車上,南宮妍希眼神微眯,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說南宮小姐,咱們這第一站是要去哪裡啊?”暗夜軒在外騎著馬,對著車廂裡的人發問。
“先去北齊”
他的話音落下,暗夜軒直接驚叫出聲:“南宮妍希,你是開玩笑的吧?”
“本小姐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那斷生花可是生長在北齊的苦寒之地,要去哪裡,得提前準備冬衣,咱們這什麼都沒有準備,你是打算要凍死本公子嗎?”
“兜裡只要有銀兩就行,還帶什麼冬衣,都是行李麻煩。”
“也是哦那本公子身上可沒有帶那麼多的銀兩,本公子的衣食住行都的你安排。”
“放下吧凍不死你,餓不著你。”
暗夜軒得到滿意的答案,滿意的道:“這還差不多。”
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他感覺高興的太早了。
“暗夜公子,咱們親兄弟明算賬,路上的一應開銷,本小姐先替你墊付了,等你回來再還我。”
“你堂堂一個聖光閣聖主,怎麼還那樣小氣,就你手裡的玄武堂,都已經富可敵好幾個國了,怎麼還那麼計較?”
“那銀子也是本聖主一點一點掙來的,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好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給你記賬回頭還我。”
“小氣”暗夜軒咬牙切齒的道。
車隊就這樣行駛了將近一個月的路程,終於到達了北齊與西陵的邊境處。
看著守城的官兵,出城都得要通關文牒,暗夜軒犯了難。
“南宮丫頭,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