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少歲月,最不摻雜利益的感情。最叫人懷念的就是少年時,可是最叫人失望的也是同窗之情,經歷了歲月的磨礪,大家的心都沒了少年的純淨。只是有些人還存留著一份赤子之心,有的人卻是在世故堆裡面打滾的忘了自己是誰了。你啊,我忽然擔心起來你了。你心裡最容易對人不設防,現在你讀書還好,以後怎麼辦呢?”白紹儀覺得清秋和趙一涵就是兩種極端,一個太世故一個太純真,趙一涵可以用靈魂換取她想要的東西,清秋卻有著高貴的靈魂,超脫於世外。所幸的是他得到了清秋。
“你好端端的拉上我幹什麼,趙一涵以前也是這個樣子麼?”清秋對著趙一涵來了興趣,女子都是驕傲的,她怎麼能自降身份到了如此地步?白紹儀支吾幾聲,清秋根本不理會丈夫的躲閃,抓著白紹儀不肯放:“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肯定是知道她性格的。我聽著母親身邊的鐘媽說她固然是庶出的,可是也算是大家小姐。你們從小認識,自然知道彼此的為人。你最好痛快說出來省的我費事!”
“都是陳年舊事了,當初的話不提也罷,太太,時間不早了,你剛才還喊累。怎麼這會精神起來。我們早點歇了吧。”白紹儀想起來以前的種種,只覺得心裡堵得慌。要是能見到那時的自己,白紹儀肯定打一個嘴巴,把那個神魂顛倒,中二症爆發期的自己揍清醒了。
清秋見著白紹儀態度支吾,心裡酸酸的,白紹儀越躲閃,她就認為當初這兩個人肯定是愛的死去活來。清秋腦子裡憑空想象著兩人的恩愛場面,心裡越發的不忿。這股酸勁叫清秋拋掉了矜持和害羞,她忽然一翻身跨坐在白紹儀的身上柳眉倒豎粉面含威的抓著白紹儀的肩膀:“你今天不說出來個所以然,我就把你轟出去!以後你也別進我的房間。”
白紹儀一點也沒生氣,他滿腦子都美得冒泡:清秋她主動的坐在我身上了!接下來……嘿嘿嘿……。手臂上的刺痛把白紹儀從□的碎片中扯回來,白大律師的嬌妻正虎視眈眈的逼供呢。不需要法官的威嚴,白紹儀什麼都招了。
清秋盯著白紹儀的眼睛,不叫他有躲閃的機會:“或者你們當初私定終身,是你始亂終棄——”清秋言下之意是當初白紹儀和趙一涵滾了床單,人家趙小姐覺得自己生事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了。白紹儀竟然對著她神遊天外,還一臉傻乎乎的,更叫清秋氣憤的是白紹儀的嘴角還有可疑的水光。清秋越想越覺得白紹儀和趙一涵肯定是有了逾矩的事情。難怪白紹儀在床上的有那麼多的花樣。想到這裡清秋頓時妒火中燒,萬全把賈母說的小孩子家家都是饞嘴貓,有什麼打緊的話忘在腦後了。做黛玉的時候,她能毫無芥蒂的接受襲人,可是做白紹儀太太,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有親密關係,就是以前也不成!清秋抓著白紹儀的胳膊狠狠地咬上去。
“秋兒,不是那樣的。你要相信我,我和趙一涵是談過戀愛,可是我可不敢越雷池一步。她是個瘋子,和我分手之後,她可是招惹了不少的人。我和你說,趙一涵是那種很驕傲的人,她要長得最美,學問最好,有無數男人圍著她捧著她。她身邊的追求者們全是有身份有名譽的,她覺得自己是無冕的女王。別人對她臣服了,只有我這個前戀人沒把她放在心上做白蓮花,在心裡給她設個神龕,人家不肯認輸麼。她的座右銘就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紹儀回過頭想想,終於明白了趙一涵的本質。她從小就喜歡獨佔,獨佔父親的疼愛,獨佔校花的虛榮心,她要這個世界上的傳奇,叫一眾精英拜倒她的裙下。當初趙一涵和白紹儀戀愛多半是她覺得自己把被不少女孩子追的白紹儀納入囊中的感覺,叫初來英倫的她能面上有光也別自信吧。對白紹儀的愛就沒那麼單純了。
“何苦來呢?她就是做了皇后又能如何?”清秋忍不住為了趙一涵嘆息,什麼虛榮心,什麼權勢,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