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換了地方了…如果不是我記事早,家裡根本就不會告訴我實情。所以我格外警惕唐人,尤其害怕唐人的官府,我知道雖然你們允許我們吐谷渾人住在這裡,可是一旦你們發現我們是貴族,那一切都完了。我這樣說,你能明白為什麼我一開始那麼害怕去縣衙了吧?”
蘇令瑜挑了挑眉。她其實有些疑問:犯得著嗎?唐和吐谷渾以前有戰爭是真的,不過如今既然已經開啟國門歡迎吐谷渾遺民撤入唐土安居樂業,就不至於再在這些小事上挑揀。又不是吐谷渾的王系,來了大唐無非就是種地罷了。等等,難道她是王系?!
……
蘇令瑜更想死了。
雖然,她還不確定吐谷渾王系現在在唐土的處境到底有多敏感,但如果玉熱多真是吐谷渾王系後代,那這灘水可就是肉眼可見地越來越渾了。
她表面上仍然沒什麼動靜,示意玉熱多繼續講。然而玉熱多卻住了口,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對蘇令瑜道:“你跟我來看看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
蘇令瑜把劉寶傷放下地牽著,跟玉熱多走到裡屋,這地方一看就是臥房,因此比外間還要雜亂一點,玉熱多把各處東西亂七八糟一推,使勁把靠裡的一張小木腳床搬到牆邊。蘇令瑜看見床底下也堆著一些雜物,所有雜物底下鋪著一張布。她猜到了是床底有東西,原以為玉熱多接下來是要把雜物搬開,沒成想這二貨扯住那張布,直接掀了起來!好一陣稀里嘩啦,還有一隻老鼠吱哇亂叫著逃竄出來,蘇令瑜臉都綠了。
那一堆雜物聽裡哐啷翻開以後,下面一層明顯鬆軟的薄土,玉熱多用手刨了幾下,刨出來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開啟箱蓋,裡頭竟滿是金玉琳琅。依照蘇令瑜的眼力看來,件件是價值連城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