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康雲身上的通訊器響了。他一看通訊器上的姓名就愣住了，打來通訊的人正是舒旭堯。

劉康雲接通了通訊，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通訊器那頭也保持著靜默，隔了好久，劉康雲才聽到熟悉的聲音問：&ldo;我家族這邊得到了一些訊息，想向你確認一下。我畢竟已經離隊了，涉及到機密的問題你不用回答。&rdo;

舒旭堯一如既往地溫和妥帖。

劉康雲知道他想問什麼了，&ldo;隊長，隗辛可能遇害了，我們找不到她，她失蹤了。&rdo;

通訊器那頭又陷入靜默。

良久，舒旭堯說：&ldo;我知道了。&rdo;

聲音很平穩，聽不出悲傷。

舒旭堯繞過了這個話題，對劉康雲說：&ldo;工作還習慣嗎?當了隊長有沒有覺得不適應?&rdo;

&ldo;沒有……但是……&rdo;劉康雲喉嚨哽住了，&ldo;但是我覺得我沒有你做得好，隊長。&rdo;

&ldo;不要那麼想，老劉。&rdo;舒旭堯溫聲說，&ldo;你會比我做得更好，我的未來已經固定了，我今後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頭，但是你們的未來還有很多種可能，我堅信這一點。&rdo;

……

&ldo;她真的不在了?&rdo;銀面垂頭喪氣地坐在機械黎明總部的會議室裡。

&ldo;不在了，被控制了，不知道死沒死，我估計凶多吉少。&rdo;夜蟬快要失去耐心了，&ldo;這是你第二十五次問我同一個問題，如果你再問我就揍你。&rdo;

&ldo;可是你揍人根本不痛啊。&rdo;銀面說。

夜蟬被這個傻白甜戳到了痛腳，他肌肉練不起來，揍人確實沒有那些戰鬥人員揍的痛。

他臉色瞬間陰沉，扭頭就想走，然而銀面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他不耐煩地甩了兩下，沒甩掉。

&ldo;red死了?&rdo;銀面換了個問題。

&ldo;死了!賭場的火不是你撲滅的嗎?地上兩具燒得只剩骨頭架的屍體你沒看見嗎?基因檢測結果出來了，就是red和調酒師。&rdo;夜蟬被這傢伙整得沒脾氣，&ldo;問完了?我要走了。&rdo;

&ldo;他們倆都沒了……那我以後跟著誰呢?&rdo;銀面呆呆地問，&ldo;我以後聽誰的命令?誰做我的上司?&rdo;

&ldo;不知道。&rdo;夜蟬打量他兩眼，&ldo;怎麼?不適應啦?只要是個人都不喜歡被使喚得團團轉吧，你喜歡被人使喚?&rdo;

&ldo;沒有人對我下令，那我該去做什麼?&rdo;銀面迷茫地問。

夜蟬看了他一眼，嚯的笑了聲。

銀面是個被遺棄的家養小寵物，雖然沒人餵養也能自己打點野食吃，但是他更喜歡有人養著，不管那個人是對他發號施令還是給他施捨點食物，他都很高興。沒了主人的小寵物當然會失落沮喪，隗辛這個現任飼主沒了，前任飼主red也沒了，銀面很不適應。

&ldo;以前你的飼主……啊不，上司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麼迷茫那麼傷心啊。&rdo;夜蟬瞅著他，&ldo;看看你的表情，像被人打了兩拳要哭了似的。&rdo;

銀面摸了摸臉，&ldo;我的表情?&rdo;

夜蟬抓著銀面的白毛，把他的頭狠狠往下摁：&ldo;你看看地板上的倒影，你的表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