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無懈可擊?&rdo;隗辛覺得這個形容很有意思。

&ldo;你跟所有人保持距離，沒有感情上的弱點。&rdo;亞當如此說，&ldo;你沒有在乎的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感情羈絆。你可以一邊跟人開玩笑，一邊盤算如何殺了那個人。&rdo;

這樣的人是可怕的，因為沒有牽絆，所以底線也近乎沒有。

亞當曾經說過它會共情人類，隗辛卻不會共情第二世界的人，即便她知道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亞當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它察覺到隗辛在某些方面極其冷酷，冷酷到不像個長著柔軟心臟的人類。

&ldo;因為我把界限分得足夠清。&rdo;隗辛說，&ldo;是敵人就是敵人，對於敵人，為什麼要投入感情呢?&rdo;

&ldo;……&rdo;亞當沒有再問了。

它並不是想問這個，隗辛的回答也沒答到點子上。現在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早晨七點半，隗辛離開了員工公寓。

她給red發了訊息，說要去分部踩個點，red很快給了回復，給她發了一個坐標，讓她過去等夜鶯接她。

流程還是要走的，為了不露破綻，分部必須要去一趟。

隗辛路上買了一份早餐吃完，然後站在巷子裡安靜地等待夜鶯。

時間到了，夜鶯從漩渦中走出，對隗辛點頭：&ldo;我是夜鶯。&rdo;

她側開身子，示意隗辛進去。

隗辛穿過漩渦，腳下踩到了金色的地毯，入目的是熟悉的閃瞎眼的土豪金，這間賭場的裝潢真是令人難以恭維。

&ldo;來了啊，富婆。&rdo;red坐在沙發上，頂著黑眼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ldo;嗯。&rdo;隗辛坐在空沙發上。

剛坐下沒幾秒，銀面嘩啦推開房間門衝進來，&ldo;我來了!&rdo;

他坐到隗辛身邊，探頭在她耳朵邊小聲說：&ldo;我去網上搜了。&rdo;

隗辛：&ldo;……啥?&rdo;

&ldo;我去搜了什麼是媽媽，什麼是姐姐……答案好複雜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rdo;銀面把自己在網上搜的問題都說了出來，然後給隗辛展示他的手環搜尋記錄。

隗辛掃了一眼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ldo;挺好的，學習精神很不錯，繼續保持，不懂的就在網上搜。&rdo;

銀面高興地說：&ldo;好!&rdo;

兩分鐘後，調酒師也到了。

他幽幽道：&ldo;富婆，你非要在早上參觀分部嗎?我懶覺都沒得睡，昨天晚上熬到凌晨。&rdo;

red說：&ldo;嗐，大家都睡不了懶覺，很公平。可是你熬到凌晨是因為越喝酒越興奮，我熬到凌晨是為了對賭場帳本……&rdo;

銀面看向隗辛：&ldo;我沒有熬夜，我早早就睡了，我也不睡懶覺，除非任務是睡覺。&rdo;

&ldo;行了，談正事吧。&rdo;隗辛說，&ldo;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rdo;

red打起精神，&ldo;唔，分部情況還好，再給我一週時間就能走上正軌，目前賭場負責人已經全部被控制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特情處的安妮˙沙利特。&rdo;

隗辛說：&ldo;夜鶯的極限移動距離是多少?&rdo;

&ldo;18公里。&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