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一點，在地圖上標註出了暗界所在地的紅點，說：&ldo;第一世界相對應的暗界地點位於哪裡，我不是很清楚，可能需要你們做一個計算。&rdo;

於寒雪仔細看了看，回憶了一下腦海里的地圖：&ldo;這個位置可能是在山區，我記得這一片山很多來著。&rdo;

&ldo;獻祭要怎麼完成呢?&rdo;李莞然嚴肅地問。

&ldo;找一個異血者，抓捕他，把他押到那裡，殺了他。種種跡象表明教徒的獻祭可以促使暗界形成。&rdo;隗辛說，&ldo;我不知道需要殺多少異血者夠，最好多弄幾個備用。&rdo;

&ldo;找異血者……還算好辦。&rdo;李莞然慢慢說，&ldo;我的同事已經秘密抓捕了一些，個個惡貫滿盈，足夠判個好幾次死刑……你確定這個辦法是管用的嗎?&rdo;

&ldo;不百分百確定管用，但這是我目前知道的最有可能管用的辦法。&rdo;隗辛說。

&ldo;那你確定位於宗教博物館下方的那個暗界是絕對安全的，不會被聯邦發現嗎?&rdo;李莞然又問。

&ldo;不能，但這是我們已知的最安全的，起碼那裡沒軍隊。&rdo;隗辛誠懇地說，&ldo;從來沒有絕對安全，只有相對安全，和其他暗界相比，這個暗界風險最低，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它。&rdo;

李莞然苦笑：&ldo;好，我懂你的意思了。&rdo;

&ldo;你們做這些準備工作的時候，我的朋友黃昏可以從旁協助，她是我信任的人。當我留在第二世界，她就是我向第一世界傳遞訊息的視窗和代言者，她還會將第一世界情報傳回我這裡。&rdo;隗辛說，&ldo;假如今後有緊急事件，我不能回歸，又沒有辦法及時聯絡你，黃昏就會代為傳達。&rdo;

李莞然看了看於寒雪，頷首說：&ldo;沒問題。&rdo;

讓於寒雪跟著李莞然，不只是為了讓她當一個傳聲筒，還是為了讓於寒雪全程參與，瞭解製造暗界的細節，把控進度，搞清楚其中的意外與風險。於寒雪會保管&ldo;黑蛇&rdo;的帳號，必要的時刻需要及時發布帖子引導玩家，所以這些情報顯得尤為重要。

夢境會議中，隗辛思索還有什麼是她沒想到的，還有什麼是她能做的。

她和無光的成員通了氣，佈置了任務，道了別。人造暗界的計劃已經交代完畢，就差這次回歸之後實施了……只剩下對李莞然交代部分的真相了。

隗辛看向她，說：&ldo;我對你講個故事吧……黑巫師和灰巫師的童話故事。&rdo;

她的思維一下子回到了博物館，以緩慢的語調重複了講解員對她說過的那篇寓言。故事本來就短，三言兩語就交代完畢了，可是在這個階段的故事中，李莞然和旁聽的於寒雪眉頭越皺越深。

在場的沒有蠢人，她們都聽出了故事的話外音。

梅爾維爾的童話故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隗辛之後對於洞窟的探索，當她講到地下暗河中的壁畫時，不管是李莞然還是於寒雪，表情都相當怪異，於寒雪甚至搓了一下胳膊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

&ldo;最後的壁畫，那個踩著骸骨的覲見之路，為什麼會被破壞掉?&rdo;於寒雪凝重地問。

&ldo;也許是為了避免更多的人知道秘密吧。&rdo;隗辛語氣毫無波動地說。

最後的壁畫隱喻的極有可能是成神之路，破壞壁畫的人不想讓他人知道有這條路，這個秘密一直被埋藏著，埋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