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秋不再說話了，依照命令通知了龍博士。

在這個點，他還在進行研究工作，重要的實驗體唐冠從他的實驗專案中被移除了，這讓他倍感生氣。對於唐冠的種種身體特性他基本上研究透徹了，他痛心主要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具有智慧的異種生物，他想從它嘴裡挖出情報。

隗辛原地起身，走進空間漩渦中，不到三分鐘就從漩渦中出來，坐回了椅子上。

十分鐘過去了，龍博士步履匆匆地趕了過來，走路的姿勢帶著明顯的怒氣。他其中一隻未裝著機械義眼的正常眼睛瞪著隗辛，僵硬地說：&ldo;大小姐。&rdo;

&ldo;龍博士，好久不見。&rdo;隗辛對他點了下頭。

龍博士火急火燎地說：&ldo;那個實驗體唐冠，你不能把他放走……&rdo;

&ldo;這恐怕違背了唐先生自己的意願，出於綜合考慮，我需要他恢復自由行動。&rdo;隗辛以機械黎明領導者的口吻說，&ldo;抱歉了，博士，一切為了黎明。為了長遠的利益，我們不得不捨棄當前的蠅頭小利。&rdo;

&ldo;蠅頭小利?&rdo;龍博士眼睛都要凸出來了，&ldo;那可是一個有智慧的異種生物，它甚至會模仿人類，這怎麼會是蠅頭小……&rdo;

他眼睛餘光瞥到走廊的盡頭走來了一個人，眼神一下子愣住了。

唐冠緩緩走來，身上穿著的不再是實驗服了，而是從基地庫房裡拿到的機械黎明員工服飾，臉上的鬍子也刮掉了，消瘦蒼白的臉頰有了血色，這讓他的氣質大為不同，龍博士一時間竟然沒認出來他。

&ldo;博士。&rdo;唐冠態度相當平靜地對龍博士微微點頭。

龍博士驚疑不定地打量唐冠，&ldo;你現在是這個&l;他&r;，還是那個&l;它&r;?&rdo;

&ldo;現在主導意識的不是人面鬼，是我自己。&rdo;唐冠笑笑。

&ldo;竟然完全控制住了……&rdo;龍博士一下子振奮起來了，他圍著唐冠搓手，獨眼裡燃燒著一簇火焰。

&ldo;去實驗室詳談吧，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博士。&rdo;隗辛說。

一側的研究室大門適時開啟，隗辛帶他們走了進去。

隗辛轉過身對龍博士說：&ldo;讓我們來做一個假設，你可以獲知更多的真相，關於異種生物的真相，但是當你得知了真相後，你可能會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也可能會死去。在這種情況下，你還願意獲知真相嗎?&rdo;

龍博士叫了起來，情緒萬分激動：&ldo;得不到真相的我才會發瘋!真的發瘋!我全部的生命已經獻給我的事業了，得知真相的我生命才是有意義的，如果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真相，那我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rdo;

隗辛毫不意外他會給出這個回答。

&ldo;那現在這個假設成真了。&rdo;隗辛說，&ldo;你可以做選擇了，博士。我需要你犧牲自己獲得真相，再將真相告知我。&rdo;

龍博士當場愣住，&ldo;這麼突然?&rdo;

他一下子躊躇了起來。

就在隗辛以為他會缺乏勇氣反悔拒絕的時候，龍博士說：&ldo;可是我的實驗專案還沒有交接，資料還沒有整理……我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去整理資料，把所有的專案轉移給我的助手，把事情給交代清楚才算做好了準備。&rdo;

隗辛訝異一瞬，訝異於他的果斷和冷靜，於是她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