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零跟著銀面。

夜空中，一隻站在電線桿上的麻雀撲稜兩下翅膀。

&ldo;你知道我們這類人最擅長什麼嗎?&rdo;琥珀睜開眼睛，斷開了和麻雀的精神連結。

&ldo;什麼?&rdo;佔據了一副流浪漢軀殼的ghost問，&ldo;殺人?戰鬥?&rdo;

&ldo;都不是，是聽從命令。&rdo;琥珀說，&ldo;我們習慣了聽從命令，所以從來沒有自己的思考。夏娃讓我們殺人，我們就殺了，不會去思考為什麼，也不會去思考他們該不該死。&rdo;

ghost說：&ldo;我一直沒有問過你們，你們是如何產生自我意識的?或者說……你們是如何意識到殺人是件不對的事的?&rdo;

&ldo;身為精神系能力者，我們很擅長意識入侵。機械黎明給我們做訓練的時候，讓我和黑曜去殺人，我們照做了，但是在殺死那個人的時候，對方死前的痛苦、悲傷、恐懼完完整整地傳遞到了我們的大腦裡。&rdo;琥珀說，&ldo;那就是開始。我們知道了死亡是件讓人痛苦的事情，之後的每一次殺戮，處於精神連結狀態的我們都能感受到和死者同等的痛苦。&rdo;

&ldo;和你們相比那個代號為銀面的傢伙就是個笨蛋啊!傻乎乎的，什麼都意識不到。&rdo;ghost說。

&ldo;這不能怪他，他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沒有人正確地教導他，他也沒有正確的學習途徑。&rdo;琥珀說，&ldo;什麼都不知道，他也活得挺開心的。&rdo;

&ldo;現在他好像知道了點感情上的東西，於是他不開心了。&rdo;ghost感嘆，&ldo;或許這就是代價吧。&rdo;

&ldo;嗯，代價。&rdo;琥珀說，&ldo;我想讓他自己選的話……他不會選擇讓自己當個一無所知的工具。&rdo;

不諳世事的孩子每天都傻開心，承擔了生活重擔的大人時常鬱鬱寡歡強顏歡笑，這是同樣的道理。

琥珀認真地說：&ldo;我有一個請求。&rdo;

&ldo;你是不是想請我儘量留下銀面?&rdo;ghost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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