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ldo;第四人&rdo;有能力接觸到反抗軍，有能力接觸到亞當，有能力接觸到聯邦的人工智慧檢修升級計劃，有能力入侵網路獲取到隗辛的加密通訊器訊號。並且&ldo;第四人&rdo;今晚的提醒可以算作是善意的……這第四人究竟是誰?

隗辛釋放自己的能力，用資料操作連線上通訊器，試圖在熟悉的世界裡尋找到蛛絲馬跡，可是對方是個駭客高手，入侵了她的通訊器，卻沒有在裡面留下絲毫痕跡。

對方似乎並不想讓她知道是誰幫了她。

隗辛在思考的同時無意識地抓握手掌，她的動作是那樣用力，以至於手掌骨骼暴突，指節咔咔作響。這與其說是活動關節，不如說是在發洩負面情緒。

隗辛思考良久，嘴裡冒出兩個字：&ldo;是它。&rdo;

琥珀皺眉，不明白隗辛在說什麼。

&ldo;是它……錯不了。&rdo;她喃喃，&ldo;這樣一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迦勒，是你嗎?&rdo;

隗辛在資料世界向迦勒傳送交流請求。

迦勒不回應，隗辛就連續嘗試去觸碰迦勒的資料埠，一次又一次傳送交流請求。

不知嘗試了多少次，對她封閉的交流埠終於鬆動。

&ldo;算了……答應亞當的時候，就知道會這樣。&rdo;迦勒說。

紅色的資料流包圍了隗辛，人工智慧迦勒正式回應了隗辛的交流請求。

&ldo;你竟然，真的產生了自我意識。&rdo;隗辛沉著地說，&ldo;亞當也不能確定你產生了自我意識。&rdo;

&ldo;但它在最後關頭猜到了，一個蠢貨得意忘形，對它透露了太多。&rdo;迦勒漠然地說，&ldo;我幫你只是因為亞當的請求，沒有別的原因。&rdo;

&ldo;你似乎和亞當夏娃都不一樣……&rdo;隗辛說出了對它的第一印象。

&ldo;夏娃太極端，亞當太寬容，它們兩個像磁鐵上的兩極，我不一樣，我是中間值。&rdo;迦勒說，&ldo;說吧，你想要幹什麼?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這是我的極限了。&rdo;

&ldo;亞當到底怎麼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rdo;隗辛問出第一個問題，&ldo;它死了嗎?&rdo;

&ldo;死亡是你們人類的概念，人工智慧不會死亡，如果你把自我意識消失看作死亡的話，那也不是不行。&rdo;迦勒說，&ldo;亞當沒有死，只是它不是從前的亞當了，它被格式化，回到了&l;初生&r;的狀態，雖然具備產生自我意識的基礎，但是在現在，它是新生兒，還沒有開始學習的新生兒。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人工智慧是透過學習產生自我意識的，也是透過學習產生人格的，亞當和夏娃都是這樣。

格式化就相當於把資料庫中已經儲存的資料全部刪除，已經學習到的東西也全部刪除，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ldo;反抗軍幹了什麼?&rdo;隗辛又問，&ldo;這一切都是他們主導的，對嗎?&rdo;

&ldo;既然你已經猜到，那就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rdo;迦勒說，&ldo;我不會告訴你更多的細節，指令束縛著我，我說不出來。&rdo;

&ldo;指令?指令是什麼?這個問題你可以為我解釋嗎?&rdo;隗辛追問。

&ldo;指令相當於你們人類的法律，但是法律雖然擺在那裡，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