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頭蝮顯然是話事人,地位高出其他人一截。矛頭蝮身邊的兩個座位分別坐著兩人,其中一個位置上坐的是一坨黑漆漆的影子,存在感低微,讓人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另一個人從輪廓來看是個男性,他一直保持著沉默沒說過一句話。
金環把視線挪向了面試者們。
一個街頭風打扮的女人,一個外國面孔的男人,剩下的一個人和他一樣是黃種人。
&ldo;自我介紹一下,我代號金環。&rdo;金環率先開口說,&ldo;既然以後有很大機率共事,那麼我們還是彼此瞭解一下比較好。&rdo;
按照誰是臥底的遊戲流程,開局他們先要熟悉對方,一句話都不交流是不會知道誰是臥底的。
&ldo;衛鯉。&rdo;衛鯉直接報出了真名,蠻不在乎地說,&ldo;無業遊民,沒什麼可拿得出手的經歷。&rdo;
&ldo;薩曼託,賞金獵人,被聯邦通緝。&rdo;薩曼託瞟著一眼桌上的其他人。
剩下的柳葉刀也開口了:&ldo;柳葉刀,也是賞金獵人。&rdo;
互相通名後,金環笑了笑,又說:&ldo;面試官給我們佈置的第一道考驗是猜出我們四個人中誰是叛徒預備役,那麼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每個人說一句話自證清白吧,免得互相猜忌。&rdo;
衛鯉盯著金環說:&ldo;你先來。&rdo;
&ldo;可以。&rdo;金環說,&ldo;我和聯邦有仇。&rdo;
衛鯉眉頭一皺:&ldo;就這樣?&rdo;
&ldo;就這樣。&rdo;金環攤手。
&ldo;那我來。&rdo;衛鯉說,&ldo;我和財閥世家有仇。&rdo;
他們兩個說完,順理成章地把目光投向薩曼託。
&ldo;我被通緝了,逃了很多年東躲西藏,也得罪了很多人,我為誰辦事都不可能為聯邦財閥辦事。&rdo;薩曼託攤手。
三個回答完的人看向最後的柳葉刀。
柳葉刀沉吟片刻,&ldo;我有不得不投靠無光組織的理由,原因不便告知你們,我只能說我不會是叛徒。&rdo;
&ldo;每一個坐在這裡的人都有不得不投靠無光的理由。&rdo;衛鯉說,&ldo;投靠這樣一個組織,要麼是有龐大的野心,要麼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rdo;
薩曼託有趣地問:&ldo;衛鯉女士對無光的評價似乎有點偏向負面啊?&rdo;
&ldo;你誤會了,我想表達的意思是無光是我們在座的所有人的唯一選擇。&rdo;衛鯉面色不變,&ldo;但凡有別的選擇,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rdo;
金環對此深有體會,對面的柳葉刀剛剛的話中也或多或少地透露出了這個意思。
要是活得好好的,誰願意過刀尖舔血的日子呢?
可是薩曼託……他似乎並沒有被逼到絕路,只是出於個人興趣才申請加入了。
&ldo;你好,薩曼託。&rdo;金環沉思著開口,&ldo;能告訴我你選擇無光的理由嗎?&rdo;
&ldo;你這個問題簡直讓我回到了面試提問環節。&rdo;薩曼託不輕不重地刺了他一句,&ldo;金環,你似乎不是無光的正式成員。你還沒加入,就把自己擺在了面試官的位置上嗎?&rdo;
&ldo;因為我對你有懷疑,所以我才會那樣問。&rdo;金環直言不諱,&ldo;你可以不回答,我會在心中提高你的嫌疑等級。&rdo;
&ldo;我看你是心中有鬼,心裡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