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活得更長。

實驗是痛苦的，有些藥副作用雖然小，但是會給人帶來極大的痛苦，有的藥會讓人持續高熱，有的藥會讓人全身劇痛、肌肉痙攣，有的藥會產生致幻作用……

電擊是刺激細胞活性的手段之一，夜蟬每隔幾天還要接受一次電擊療法。

夜蟬不是沒想過用空間漩渦逃走，但是他身上最起碼有五六個保險手段。

脊椎骨處被裝了機械裝置，大腦裡有裝置，心臟上也有，手腕和腳腕上都戴有特製的高科技腳鐐和手銬，脖子上佩戴電子頸環。

一旦他有異常舉動，小命立刻就沒了。

夜蟬平時見不到遊望，陳博士不會透露遊望的情況。

偶爾，夜蟬會感到後悔。

&ldo;要是當初沒有對陳博士透露遊望的能力，他說不定就能解脫了。&rdo;

來到實驗基地的第三個年頭，陳博士有意無意地對夜蟬說：&ldo;那個叫遊望的實驗體轉移了。&rdo;

&ldo;為什麼要轉移?&rdo;夜蟬問。

&ldo;他快死了。&rdo;陳博士說，&ldo;你們兩個覺醒年齡相近，身體情況類似，每次用在你身上的藥，都會先在他身上實驗一遍，他早就撐不住了。&rdo;

夜蟬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座基地讓他懼怕，讓他仇恨。他心懷復仇之火，卻不敢露出絲毫端倪。

這裡的研究員都極度冷酷，他們對待實驗體就像對待畜生圈裡的豬。

夜蟬只能默默忍受。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年，就當夜蟬已經絕望，內心已經麻木的時候，轉機突然到來了。

陳博士已然到了垂暮之年，她年紀不小了，每天還醉心研究，像她這樣年紀的老人早該退休頤養天年了，可是她沒有。

某個普普通通的實驗日，夜蟬面無表情地躺在實驗床上，眼睛注視著慢慢往下滴的藥液。

陳博士站在他身邊觀測儀器記錄資料，平靜地說了一句：&ldo;想要離開牢籠嗎?&rdo;

這個問題太突兀了，她的語氣也太尋常了，夜蟬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她問了什麼。

直到她又問了一遍：&ldo;想離開牢籠嗎?&rdo;

夜蟬有了反應，他僵硬地勾著嘴角，用嘲笑的漫不經心的語氣說：&ldo;我說想，你就會讓我離開嗎?&rdo;

陳博士沒能力讓他離開，她只是一個研究者，並不是實驗基地的實際控制者。

&ldo;如果我說我能呢?&rdo;陳博士笑了。

夜蟬的心臟劇烈跳動，幾乎要飛出胸腔。

&ldo;你怎麼那麼好心?&rdo;他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ldo;你想讓我幹什麼?你要得到什麼?&rdo;

&ldo;有&l;人&r;替你支付了報酬，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不需要你再給我什麼了。&rdo;陳博士低頭看著他，&ldo;你只需要給我一個回答。&rdo;

&ldo;你知道我會選什麼。&rdo;夜蟬說。

&ldo;如果你選了不，我會把足以致死的藥劑放進你的輸液管裡，你會死去，而我有足夠的自信不讓別人查到我是兇手。&rdo;陳博士說，&ldo;你不能選擇要自由或者不要自由，你只能選擇死亡和自由。&rdo;

夜蟬下頜緊繃，然後忽然笑出了聲：&ldo;你最起碼給了我選擇死亡的自由，這是&l;仁慈&r;嗎?&rdo;

陳博士眼神毫無波動地看著他，&ldo;選一個吧。&rdo;

夜蟬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