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更進一步,不再是假無極,開啟神魔大世也算一種選項。”
“我安家與和尚的交易,算不得砝碼。”
安雲昭似乎很久沒有感受過人間味道。
十幾年如一日在星棺中躺著,使得她格外珍惜自己的時間。
魔界入世,看似悠閒享受著。
實則此女子擔的東西,世間無人能懂。
“我也不相信教派,教派等同於神靈,哪怕他們在人間也是一樣。”安靖舉倒了碗涼茶,來到安雲昭身後遞出道;“小姑,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安雲昭轉身接過茶碗。
淡淡喝了口這陳茶。
茶葉已經很久,味苦。
因為這酒樓已經好幾日沒有人了,甚至這茶已經有了茶花,尋常人怕是會喝壞肚子。
但安雲昭毫不在意喝下;“好茶。”
“我是人,只能在人間活動,而你是無極,三界隨意出現,去虛界解決天人教派吧,魔界大軍以及九黎殘部我來解決。”
“真界地心九獄將不復存在。”
安靖舉聞言身影緩緩消散;“還需要一點時間交涉…將一些開闢舊神遺蹟的神祗勸離真虛之間去往虛天界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祂們的意志堅定,上古炎黃部軒轅氏都無法勸動的先天生靈,不是靠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
“即使用一些人族慣用的手段…一些舊日神只也並非利益所能擺佈。”
“在真虛之間動手,即使我是無極體,不見得能討什麼好處,容易被山海遺留舊神拖住更多時間。”
安雲昭感知到安靖舉意志體已經離開此處,悠悠一嘆;“是舊神拖住了你,不動一兩個,祂們可不會乖乖聽話,黎歌那小輩說的不錯,你身上有壓抑的人味,即使你現在靠一團泥巴便能出現,甚至沒有心臟,你也還是人,是人,就好。”
“不過懷柔,不是我安家人該做的,三界未來的時間並不多,人與時間賽跑,會老的很快。”
雍州,魔界大門…
天師塔弟子正在休整。
此時鐘離陣經過層層經文加固。
已經組成大封印。
這些天師塔弟子也能喘口氣,墨羽卒兵士送來吃食給這些盤坐的白衣弟子。
此時戰場已經差不多被打掃乾淨。
穹隆關隘被再度封印,不斷有侍神飛鷹擒來巨石,加固封印的關隘,天師塔大弟子沈錄此時瞳孔豎瞳,看起來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只見他走到司徒月昭身邊,看著一身軟甲,頭髮泥濘且有血跡的郡主。
關心道;“將軍,你可還好?”
司徒月昭撫摸著腳底不斷打著響鼻,卻無法起身的赤血馬。
清脆聲音傳出;“怎麼?怕我墨羽卒頂不住第二波魔界衝擊?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身上長赤鱗的人可不多,若我猜的不錯,你那侍神每次釋放對你自身的傷害也很大。”
沈錄笑了笑;“你的馬…”
“它自己不小心,之前在衝擊中,受了傷,起不來,想來是活不成了。”司徒月昭撫摸著馬鬃,眼中透出一絲不捨。
司徒楓溪此時也走了過來,掃了眼沈錄,點點頭示意,也蹲下身來,沒有安慰二妹,只是平靜的一起梳理馬鬃;“踏風跟你很久了…你的錘只有它拖的住。”
司徒月昭側臉對大哥苦澀笑了笑,少女面容透著堅強,一把匕首捅入馬兒心臟處;“大哥,我能做的只是讓它少受點罪,我沒那麼懦弱,這個時候做女兒態,我是將軍,沒有命令,誰讓你離開中軍的?回去…”
“二妹。”
“叫我月昭將軍,州牧大人,若是不聽令,我派人送你回雍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