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來開車。”姜知恩熄滅手機,扔回桌上。她瞟了眼單純,問,“打電話,總會吧?”
單純面露羞愧,連連朝姜知恩點頭。
姜知恩見她怔愣在原地,皮笑肉不笑地問:“還不快去?”
單純這才回過神,抓著手機跑出包間。
姜知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奈地嘆了聲。
——麗姐到底是從哪兒給她找了這麼個傻乎乎的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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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打完電話,在包廂門口深呼吸了好幾口。
她不停心理暗示自己,反正以姜知恩的大小姐脾氣已經沒人願意做這個助理工作了,只要自己抗得住壓力,這份工作就能保住。
自己不會失業,自己不會失業,自己不會失業……
單純在心裡默唸。
在她默唸到已經不知道多少個“不會失業”的時候,她終於鼓足勇氣回到了包間。
她本以為自己回到包廂後會受到批評,可姜知恩似乎心情不錯,正和旁邊的小明星聊著天,沒有搭理她。
單純老老實實坐到姜知恩另一側,假裝透明人。
大抵是她的默唸大法奏效了,姜知恩還真把她當成了透明人,沒再搭理過她。
直到一串陌生的號碼發來“下來”二字,單純才小心翼翼對旁邊的姜知恩道:“姐,趙叔已經到了。”
“哦,好。”姜知恩興味索然地關掉手機上的消消樂。
她簡單和組局的賀璽打了個招呼,便準備帶著單純離開。
“喲,回去這麼早,家裡有人等啊?”賀璽笑嘻嘻打趣。
單純還未反應過來賀璽話中意味,便見姜知恩翻了個白眼:“去你的。是這兒太無聊了,以後這種局別叫我。”
賀璽嘻嘻一笑,不置可否。
他旁邊的男人卻湊了過來,目光在姜知恩身上轉了圈兒,笑眯眯道:“妹妹,怎麼無聊了?來陪哥哥喝酒啊。”
男人約莫四五十的模樣,滿是橫肉的臉上染著醉酒的紅暈。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從姜知恩的臉上挪開。
姜知恩這回連翻白眼的心情都沒了,只嗤笑了聲:“哥哥?我爸都比你看著年輕,大叔。”
“哎,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男人打了個酒嗝,不滿地指向姜知恩。
賀璽連忙擋在兩人之間,拍拍男人,勸道:“錢總錢總,咱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姑娘一般見識。”
男人卻不願息事寧人,罵罵咧咧將酒杯拍在桌上:“臭表子,裝什麼純!你說說看,要多少錢喝這個酒。老子有的是錢。”
不小的動靜引來其他人的目光。
包廂內倏然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探究地望向他們。
賀璽暗自“嘶”了一聲,不打算再幫這個蠢貨。
姜知恩倒是不惱,她微微一笑:“錢總是吧?行,我今天心情好,陪你喝一杯。”
男人一聽,原本兇狠的表情瞬間換上猥瑣的笑容:“就是說,這才懂事嘛。”
他故意拿了個自己用過的高腳杯,倒上高度數的白酒。
站在姜知恩身後的單純看著他的動作,胃裡一陣噁心。
她拉了拉姜知恩的衣袖,小聲道:“姐……”
姜知恩卻只是慢條斯理地睨了眼酒杯,冷笑道:“錢總這麼小氣?倒滿吧。”
對面的男人聽她這麼說,心裡樂開了花,他把高腳杯遞給姜知恩,又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酒。
姜知恩慢悠悠和男人碰了個杯。
男人喝了口酒,心裡正美滋滋盤算著酒局結束後如何把美人騙回房間,便見對面的姜知恩笑吟吟地望著自己,一動不動。
他不悅地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