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欺負得了她。
就連傅以寒也只有被她欺負的份兒。
除了在床上。
姜知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然漫過大理石地板,明晃晃地灑在床上。
她翻了個身,旁邊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可渾身的痠痛和床上凌亂靡漫的痕跡無不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事情。
自從新婚那晚,她因著醉意和對男女身體構造的好奇,和他發生了關係,兩人偶爾會在一起。
但她不是個在這方面有很強慾望的人,傅以寒更不可能是。
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次數並不頻繁,更像是公事公辦。
姜知恩沒穿衣服,她隨意地裹住薄被起身,光著腳走到角落的巴洛克風落地鏡前。
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不少。
她拾起一旁首飾盒中的婚戒,戴在左手無名指上,而後望向鏡中的自己。
女人漂亮的胴體在鏡中赫然展現,姜知恩對著鏡子自我欣賞半天,不禁感慨,世上怎麼有這麼完美的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白皙的肩頸處有一抹屬於昨晚的、還未徹底消散的痕跡。
姜知恩蹙起清秀的眉。
狗東西。
肯定是故意的。
她從小被家裡寵壞了,天不怕地不怕,沒人欺負得了她。
傅以寒也不例外,性格上他沒她能說會道,家世上兩家不相上下,姜知恩還有個無腦寵她的哥哥,無論從哪方面,他都沒法壓她一頭。
唯獨這種時候。
力量上的懸殊讓她每次都只能佔據劣勢,但凡敢有一丁點的挑釁,最後哭著喊著求饒的那個人肯定是她。
姜知恩猜想,他肯定很喜歡這種欺負她的感覺。
想到這兒,她不悅地哼了聲。
不過——
也不能完全算他在佔便宜。
傅以寒平時有健身的習慣。
姜知恩恍恍想起指尖昨晚抵在他腰腹間的觸感,臉頰不由燃起一抹淺淺的緋紅。
下次得多佔點便宜。
不然心裡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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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恩收拾妥當,下樓的時候,傅以寒已經吃完早飯,正在看新聞。
姜知恩坐到他對面。
馬上要進組了,姜知恩這幾天有意節食,只吃了一顆水煮蛋和黑咖啡。
“一會兒陪我回趟老宅。”傅以寒淡聲對她道。
不是商量的語氣。
“哦,好啊。”姜知恩漫不經心地回。
她其實並不喜歡傅家。
傅家不像她家那般關係簡單和諧,傅以寒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家裡的幾位叔伯對他表面和藹實則忌憚。近來傅家爺爺每況愈下,幾個留在身邊的兒子又不中用,有意從小輩中提拔候選人,家中關係也愈發劍拔弩張。
不過,傅以寒的爺爺奶奶對她一直親切和藹,她還是很喜歡兩位老人家的。每次願意陪傅以寒回家,不只是因為禮數,她確實也很想見兩位老人。
吃完飯,姜知恩回屋挑了件優雅得體的白色針織連衣裙,又精心化了個溫婉的妝容。
她雖然和傅以寒是協議結婚,沒有什麼感情基礎,但在長輩眼裡,兩人是自由戀愛,甜蜜恩愛。
姜知恩雖然性格嬌縱,但也知道在長輩面前講究大方得體的禮數。
兩人婚前就做好約定,不管私下關係如何,在長輩面前一定要表現得像對兒恩愛夫妻。
傅以寒自然樂得。
他會和姜知恩結婚,就是看中她背後的集團背景,和她表現得關係越好,家裡的其他人便越是忌憚他。
至於姜知恩不得不和他裝恩愛夫妻的原因……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