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命回來,劉文昌心情好多了,想著這一切都是命運安排,便不去多想了。自從去了一趟桃花岙,一直心事重重,導致學業有些荒廢,心中不禁有些愧疚。於是,就翻出那些許久未曾翻閱的經書,好好溫習一番,以彌補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
剛剛坐定,還未來得及翻開書頁,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開啟門一看,原來是好友宋康和楊帆。只見宋康一進門,便滿臉責備地說道:“我們可是來找了你好幾遍呢,你這傢伙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該不會是跟那明玉珠出去遊玩了吧?”而一旁的楊帆則是一臉嬉笑著打趣道:“嘿呀,這明玉珠究竟如何啊?你小子可真是好福氣啊!要知道,這明玉珠向來都是只賣藝不賣身的主兒。曾經有人出價千金,只為求得與她共度春宵一刻,但都被她斷然拒絕了。沒想到,你一分錢不出,她居然還留你過夜,看來還是讀書有學問值錢吶!”
聽到這話,文昌不由得白了他們兩人一眼,嗔怪地說道:“哼,都怪你們兩個傢伙,拉著我喝了那麼多酒,害得我整整醉了一個晚上。至於什麼明玉珠,我連她的影子都沒瞧見呢!以後啊,你們倆還是少帶我去那種地方為妙。”宋康聽後,卻是哈哈一笑,拍了拍文昌的肩膀說:“哎呀,好不容易才有兩天假期,咱們兄弟幾個正好想今晚再約你一起去樂呵樂呵呢。既然那明玉珠對你有意,我們自然會幫你促成這樁美事,也算是不枉費咱們同窗一場嘛!”
文昌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啊,還是別再浪費心思了!眼看著就要大考了,要是連個秀才都考不上,那豈不是白白辜負了你們父母的一番良苦用心嗎?趕快抓緊時間好好研讀一下經文吧,如果連最關鍵的部分都背誦不下來,到時候你們還拿什麼去參加考試呢?”
楊帆卻滿不在乎地回應道:“全國有成千上萬的莘莘學子,每三年才會放一次榜,能夠考上進士的又有幾人呢?基本上大多數人都只是陪跑而已。就像我這種人,本來命中註定就是來陪考的,所以讀不讀書其實都沒什麼差別。我之所以還留在這個學堂裡,完全是因為受到父母的逼迫,如果不是他們硬逼我來,我早就不想來了。”
這時,宋康也跟著附和起來:“考不上進士,哪怕你是第一名的秀才又能怎樣呢?想當年,我父親根本就不擅長讀書,他的好幾位同窗好友倒是都考取了秀才。可如今呢,那些秀才全都在我父親手底下做事,論命運反而比不上我父親。所以說啊,做人就得認命,既然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做到,又何必還要去苦苦掙扎、自討苦吃呢?”
文昌挺直腰板,義正言辭地反駁道:“你們這麼講確實存在一些合理性,然而你們想過沒有,為何你們的雙親仍舊逼迫著你們前來求學呢?實際上,他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知曉能否金榜題名並非關鍵所在,多認得幾個字總歸好過目不識丁吧!倘若昔日你們的父輩皆是大字不識一個,那定然不會取得現今這般輝煌的成就啊!”聽完文昌這番話語,楊帆不禁微微一笑,回應道:“其實呀,咱們也算是在讀書啦,只是沒你那麼優秀罷了。咱們這一屆的同學裡面,估摸也就只有你尚有幾分指望,其餘眾人與我等也是相差無幾的。”
這時,宋康又丟擲了一番新奇的觀點:“那些個只知道死讀書的書呆子即便將書念好了,日後也不見得能有多大的出息。真正有作為之人皆懂得張弛有度、勞逸結合之理,該放鬆的時候就得盡情放鬆。整日裡捧著書本不放,就算將來真的考取功名做了官,恐怕也難以將這份官職給幹好嘍!”面對宋康如此與眾不同的論調,有時甚至連文昌都會感到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文昌看著眼前這兩人如此頑固不靈,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之情。他實在不願意再多費口舌與他們爭辯什麼,於是淡淡地說道:“罷了罷了,我已無意再踏足那樣的場所。”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