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的酒氣。于禁一見,立刻將臉沉了下來:“毛將軍,你竟然飲酒?不怕軍法嗎?”
毛玠呵呵一笑:“不就是一點酒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可是我女兒專門派人從鄴城送來的,我豈能駁了她的面子?”
說起這個毛玠,的確有兩手。毛玠本為濮陽的一個無賴,家資殷實,遊手好閒。學得一些皮毛兵法,和三腳貓的武藝,便以為自己就是文武全才,將誰都不放在眼中。整天糾集一幫無賴到處惹是生非。毛玠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橋蕤做小妾,靠著這層關係,橋蕤給了他一個都尉的官銜,便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曹操來到東郡之後,毛玠第一個便投靠了過來,並將自己的二女兒獻給了曹丕做妾,曹操見他有點文采又會些武藝。在曹丕的建議下,便讓他做了這個水軍的副將。兩場仗下來,水軍揚眉吐氣,毛玠也露出了本性。仗著自己是曹丕的岳父便飄了起來。就連於禁也不放在眼裡。
于禁冷哼一聲:“哼!大戰在即,你竟然飲酒,若是此時江東水軍打過來,怎麼辦?”
“哈哈哈……”毛玠哈哈大笑,一揚脖又是一口:“他們還敢來?我們的連環戰船天下無敵,就算是荊州水軍也可抗衡,正愁他們不來呢!”
于禁真想上去給這傢伙兩個耳光,已經伸出了手又縮了回去,誰讓人家是主公兒子的岳父呢?于禁沒有說話,搖頭嘆氣。毛玠看著于禁,輕蔑的笑笑,自顧自的仰頭喝酒。
“報……主公有令,今夜有人前來投降,讓二位將軍做好接應,不得有誤!”傳令兵將曹操的命令遞到于禁手中。
于禁看都沒看,問道:“何人來降?”
傳令兵搖搖頭:“小人不知,主公只說,到時對方會舉火為號,二位將軍注意就是!”
于禁長出一口氣,看了一眼毛玠,將曹操的命令遞給他:“此等小事,毛將軍應付便是,我還要去巡營!”說罷轉身就走。
風越來越大,吹的戰旗呼啦啦亂想,戰船上的火把也跟著抖動,一點火星從火盆之中蹦出來,在空中打了一個轉,朝著于禁的戰袍飛去。于禁沒有留神,火星粘到了戰袍上,經風一吹,瞬間將戰袍燒了一個大洞,等到于禁發現,已經有了一點點的火苗。
看著于禁不斷地拍打自己身上的火苗,毛玠哈哈大笑:“做人要厚道一些,不然老天都不會放過你的!”
戰袍被燒了一個大洞,就連裡面的中衣都燒破了,面板也沒燒了一塊,火辣辣的疼。看著毛玠,于禁氣的是咬牙切齒。猛然間,他的心中有種不祥,就那麼一轉念的時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轉瞬即逝沒有抓住。于禁一抖自己的戰袍,轉身前去巡邏。
子時乃是一天之中最黑的時候,站在戰船上只能聽見江水衝擊戰船發出的啪啪聲,探身往下看,黑咕咚咚的什麼也看不見。毛玠雖然囂張,可是曹操安排的事情他不能不辦,打著哈欠,腦袋有些發脹,使勁晃了晃,就覺得天旋地轉,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親衛道:“將軍,您還是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看著不會有事的,等那人來了,我們就去叫你。”
毛玠真的堅持不住了,太晚了,酒勁也上來了,站在船上東倒西歪:“好吧!都給我把眼睛睜大點,出了什麼事,絕對饒不了你們!”說著話,扭頭去船艙裡面休息。
毛玠剛剛進入船艙,遠處的江面上突然點起了一隻火把,在黑漆漆的深夜中格外的顯眼。一名親衛就要去找毛玠。被一個年長的親衛一把拉住:“你小子就是不識相,這接待降將有什麼難的?何必勞煩將軍,我們幾個辦了不就行了?快點,給那夥人發訊號!”
黃蓋站在船頭,心中多少有些緊張,雖然這已經不是自己的第一戰,可這次偷襲關乎江東的性命,若是被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