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著委屈的淚水說:這菜刀是陳鼕鼕的,我也覺得奇怪,怎麼陳鼕鼕一見到我就揮舞著菜刀衝向我了,要不是我奪下他手裡的菜刀進行正當防衛,我早就被他砍沒了。肖所長,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我並沒有犯法。
肖智相信我說的是真話,可我絲毫無損,與胡兵一丘之貉的陳鼕鼕卻掛了彩,這事如果處理不好,肖智在何歡面前不好交待。
肖智與何歡都是古城人,肖智調來潛龍鎮派出所當所長沒幾天,就聽說了何歡他姐姐的寶貝兒子胡兵在潛龍鎮胡作非為的事,只是肖智與何歡很要好,他對胡兵的可恥行為睜一眼閉一眼。
肖智板起一副嚴肅的面孔,含沙射影地說:潛龍鎮是個文明古鎮,豈能讓你們這些花花公子如此胡鬧?你,你,你,你們三個都給我到派出所去講清楚!
肖智將我和陳鼕鼕、胡兵帶到派出所後,把我們交給了甲乙丙丁幾個手下,簡單交待幾句就走了。
甲乙丙丁都認識胡兵和陳鼕鼕,也知道他們是流氓無賴,只是他們想到胡兵他舅舅何歡是潛龍鎮鎮長,加上我已經砍傷了陳鼕鼕,他們簡單瞭解情況後,就將胡兵和陳鼕鼕放了。
我沒有這麼走運,甲乙丙丁要完我的口供筆錄,馬上把我銬了起來。
就在甲乙丙丁準備把我押去關起來時,肖智帶著潛龍鎮順祥批發店老闆宋德文走進了審訊室。
後來我才得知,這天宋德文正好來派出所找肖智,他和肖智是大學同學。兩人閒聊中,肖智把我用菜刀砍傷陳鼕鼕的事說了。宋德文暗中興奮,覺得我為他出了一口氣。
原來,陳鼕鼕曾經冒充他父親陳大江在宋德文的順祥批發店進了一批摺合八千元人民幣的貨物,當時陳鼕鼕說錢週轉不過來,能不能先寫借據。宋德文想到陳大江是老主顧,就讓陳鼕鼕寫了一張借據。
令宋德文想不到的是,早有預謀的陳鼕鼕用來寫借據的那支筆,裡面的墨水是一種特殊藥水,陳鼕鼕寫的那張借據不到半天就變成了一張白紙,批發單上的名字也沒有了。
宋德文很憤怒,以為這事與陳大江有關,就去找陳大江理論。誰知陳大江一口否認,說他根本沒有叫陳鼕鼕去順祥批發店要過貨。
宋德文又找到陳鼕鼕,陳鼕鼕也否認自己去順祥批發店進過那批貨。幸好宋德文多了個心眼,用另一張批發單模仿陳鼕鼕的筆跡,寫上了陳鼕鼕的名字。
涉世未深的陳鼕鼕記不準當時在批發單上是不是用他帶去的那支筆簽字的,只好承認了那批貨是他冒充陳大江去順祥批發店要的,但他並沒有將那批貨帶回家裡,而是低價賣給了別人。
宋德文逼陳鼕鼕趕緊還給他八千塊錢的貨款,陳鼕鼕索性耍起了無賴,說他已經把賣得的錢拿去賭輸給別人了,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
宋德文采用了好多種方法,終於逼著陳鼕鼕重新寫了一張借據,然後拿著借據去找陳大江要錢,誰知陳大江卻說這事與他無關。
宋德文氣得半死,天天去催陳鼕鼕要這筆錢,可陳鼕鼕以種種理由為藉口,一拖再拖,賴著不還宋德文這筆錢。
宋德文自認倒黴,只好死捏著陳鼕鼕另外寫的借據,希望陳鼕鼕能夠把那八千塊錢的貨款還給他。然而,陳鼕鼕一拖再拖,每次宋德文派人去催要,陳鼕鼕都說手頭緊,再緩一緩。
這天宋德文來派出所找肖智,從肖智嘴裡得知陳鼕鼕被我砍傷後,非常解恨,他早已聽說了我那些打抱不平的事,對我很感興趣,就多了一個想法對肖智說:老同學,陳鼕鼕的行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是覺得金生水充滿正義。算了,你抬抬手把他放了。
肖智顯得很為難地說:老同學,我一直對生前的金一鳴充滿敬佩,可金生水畢竟用菜刀砍傷了陳鼕鼕,加上這件事牽連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