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怪不得我辣手無情!”他軟劍一震,“霍”一聲響,對著則寧刺了過去。
還齡衣袖一揚,點向耶律珩的手腕;則寧瞧得奇準,這一劍刺過來,他側身讓開,扣指在扁平的劍刃上推了一下,他的力道雖然不大,但是推得恰到好處,讓耶律珩這一劍的力道微弱出了掌握,幾乎又讓還齡一指點中他手上的穴道!
該死的!耶律珩著實沒有想到最難纏的不是還齡,卻是手上無力的則寧!他實在應該早早殺了他才是!
三個人一柄劍,兩個人影翻飛,一個人只是退一步,進一步,就這樣夾雜著劍光拆了不知道幾百招。
則寧畢竟是沒有真力的人,時間一長,他就開始疲累,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對於耶律珩軟劍的反應也就沒有開始那麼敏銳。
耶律珩瞧出了便宜。
還齡只能著急,卻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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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還是我救?”有人笑眯眯地問。
“當然是你救。”另一個人的聲音分明有一種別樣的動聽,像一抹雲摟住了山睡去一樣的慵懶魔魅。
“好,我救,我救完了你到我丞相府彈琴給我聽。”開始笑著說話的人的聲音柔軟而好聽,“我要聽《皇皇者華》。”
“我不回都城,你如果可以等,那就等吧。”另一個人懶懶地道,“聖香少爺,你再不救,則寧就變成死的,到時候你就算把這個呆頭切成八十塊我也是不要的。”
“他當然不會死,我要他活,他怎麼敢死?”聖香坐在則寧和還齡蓋的草棚子的頂上,笑眯眯地看下面,“則寧啊,聽見沒有?爭氣點,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多麼丟臉?我說了你不會死的,你當然不忍心讓我說謊,對不對?趕快踢他一腳,對對對,還齡丫頭踢得對,就是這樣。則寧還不趕快閃人?他要刺你左腰,對,我建議你踢他屁股……”這就是所謂在很努力“救人”的聖香大少爺。
六音懶懶地看,他就坐在草棚的另一頭,本來是趕往苗疆的,走到半路,聽說則寧出了事,就半路轉過來看看,結果遇上了這個天下第一大少爺,不知道他巴巴地從都城趕來,又有什麼好玩的?則寧和他又不熟,有什麼道理要這位叫苦第一,好玩第二,多管閒事第三,真正做事第四的大少爺跑到這裡來玩?他自己身體據他自己說是不好的,丞相也寶貝他寶貝得緊,為什麼他會來?
不過聖香既然插了一腳,也就是說,則寧必然是沒有問題的,無論是現在動手也好,朝裡的大罪也罷,聖香少爺顯然已經扛上了,他雖然不是什麼官,卻比任何官都厲害——誰叫皇上疼他?
“笨蛋笨蛋,難道竟然還要我親自出手?還齡丫頭,我教你,你這樣打人是不痛的。你要這樣,把真力運在掌緣,出手要快,打中之後不要立刻收手,要打紮實,這樣才會痛。”聖香意興盎然,興高采烈地坐在屋頂上指點“樓下的”怎麼打架。
還齡是沒有伺候過這位有名的大少爺,聽他這樣說,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又是著急,又是擔心,不知不覺分了心,被耶律珩一眼看破,“刷”的一劍遞了過來。
“哇,則寧機會來了!”聖香在屋頂上大叫,“別讓他跑了!”
果然,耶律珩一分心於還齡,遞出那一劍,背後就露出空門。被他認為已經沒有威脅的則寧,突然不再閃避,飛起一腳,直接踢上耶律珩後腰的空門,他手上的力道不足點穴,但是腳力便可以,他的眼力又好,認穴又準,否則平常人即使是練過也不能用腳尖點穴——“啪”的一腳,解決問題。
還齡死裡逃生,則寧額上見汗,但是,他們兩個竟然活捉了這個鑄劍谷的頭號人物!雖然還齡身手不弱,但兩個人手無寸鐵,一個是武功全失,做到了這一點,也是近乎僥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