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味與濃郁的古龍水味道相互交織,形成一種怪異氣味。
下巴的胡茬由於長時間未加修剪,顯得格外潦草。
傅堇臣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炬,牢牢地鎖定在辛然懷中那個因高熱而面色緋紅的李年昕身上。
他緊咬著雙唇,一言不發,似乎內心正在經歷著一場激烈的掙扎。
緊接著,他緩緩蹲下身子,伸出雙手試圖從辛然的懷抱中將李年昕接過來。
辛然卻毫不猶豫地側身一擋,護住了懷中的李年昕。
對於傅堇臣,辛然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地將李年昕交給他。
面對辛然的阻攔,傅堇臣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若不肯把她交給我,執意在此苦等救護車。
那麼,你要在這荒無人煙的郊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高熱不退的病人再多煎熬兩個小時,而車也未必能從市區成功趕來。”
聽到他這麼說辛然面露難色,卻也不得不認可他的話是有道理的。
只得緩緩伸出手將李年昕交付給他,還不忘叮囑:“那你務必小心,她身上還有很多傷。還……”
“骨折傷是吧?幸好腿傷沒有骨折,不然此刻你們走到這裡,就是醫學奇蹟。”
傅堇臣冷不丁的將李年昕的情況輕車熟路的說了出來,還不忘夾雜著冷笑話。
辛然偷著吐了吐舌頭,緊跟在他的身後。
看著那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抱著李年昕將她安置在後座。
辛然想:或許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對李年昕上心。
此刻三人以一種詭異的和平相處一室,辛然看著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的李年昕臉色仍然難熬。
心疼的將手附在她沒輸液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天殺的趙慕明,怎麼就突然會知道年昕的情況,挑好時機去堵她。不然年昕也不會這麼衝動……”
傅堇臣聽到她的話,眉頭皺了一下。
隨即起身來到病房外的吸菸區掏出煙點燃含了一口,緩緩吐出白霧。
他很久沒抽菸了,尤其在自己心煩意亂的時候。
這種時候他總是需要絕對冷靜去思考,但現在他卻恨不得讓他混亂一點。
史蒂夫從他身側走來,拿來李年昕的體檢報告。
邊遞過去邊無奈搖頭,“Rick,Jenny她太虛弱了,經不起第二次折騰了。”
像是看透了一切,靜靜注視著傅堇臣。
傅堇臣只是將臉藏在白霧之中,忽然他一頓,目光越過史蒂夫的背後。
史蒂夫也愣了下,側頭看去,就見趙慕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片刻,傅堇臣垂眸放下煙掐滅。
快步走到趙慕明面前,衝他划過去一拳。
“不是和你說了,只要讓她重新對謝君安失望就好,你居然把她逼到跳樓!”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嘶啞起來,趙慕明卻無所謂的擦拭去嘴角的血跡笑了笑。
“可是,你和謝君安又有何區別?對李年年無非都是隻以自己為中心,從不在意她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