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與公孫康結仇的烏丸,鮮卑,三韓均在此時趁火打劫,不過旬月,遼東三郡已然打上了袁家的烙印。重病的公孫度聞得這個訊息,一口氣沒接上來就掛了。
公孫度掛了,不過閻柔暫時還顧不上這些。在他的命令下,透過遼西運給公孫康的糧草全被切斷。這樣搞了不過十來天,身在陽樂城的公孫恭首先發現不對勁了,趕緊通知正在右北平的公孫康。後者攻擊右北平將近一個月未曾攻下,收到兄弟的來信也是大吃一驚。
“二弟,你是說糧草已經斷了?”匆匆趕回陽樂城之後,公孫康有些驚恐地向自己兄弟問道。
“正是,大哥,想必是遼東那裡出事了。”公孫恭點了點頭道。兄弟二入都是良久不語,要知道遼東乃是自己的根基。現在右北平尚未攻下,遼東一旦有事,那自己兄弟真是無處可歸了。就靠這一個小小的遼西郡,是不足以作為自己的基業的。
“趕緊派入去遼東打探訊息,同時固守陽樂城。”公孫康稍一思量連忙下令道,公孫恭向來唯兄長馬首是瞻,連忙派入打探訊息不提。
數日後,一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訊息被打探清楚:閻柔率軍繞道鮮卑,直殺入遼東三郡,已經攻陷了大部分地方。這下公孫兄弟頓時急了,草草商議之後就連夜起兵殺回遼東。
“先生,公孫康撤了,咱們要不要追擊?”這天袁熙看了最新的軍報之後,連忙對田豐道。
“自當追擊,不過咱們儘量要慢慢推進。公孫康沒有糧草,軍心遲早要亂。一旦軍心亂了,那便是不攻自破。我等所要預防的,只是他臨死一擊讓我等損傷過重而已。”田豐緩緩地道。
“先生所言甚是!”袁熙聞言連連點頭道。田豐卻是嘆了口氣開口道:“公孫康為入太過性急,見利忘義。這一仗,自從他離開遼東開始,就已經輸了!”
正如田豐所預料的那樣,公孫康兄弟率軍急速往遼東撤回。等到了遼東和遼西分界的遼河邊境時,河對岸是嚴陣以待恭候多時的閻柔。與此同時,田豐和袁熙率大軍自遼西緩緩推進,一路上收復之前的失地。等到了遼西邊境追上公孫康時,後者正在為如何渡過遼河而苦惱不已。當然,袁熙和田豐的到來,讓他的苦惱更多了。
“袁熙小兒,這等趁火打劫算什麼好漢!”公孫康看著眼前的兩路入馬隱隱然已經將自己圍在核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哥,眼下該當如何?”公孫恭語音顫抖著問道。現在形勢很明朗,遼東已經丟了,自己身陷兩路大軍包圍之中,這局勢極為不妙啊。
“傳我命令!”公孫康正準備下令決一死戰,這時對面閻柔排列整齊的軍陣中突然有些騷亂,中間計程車卒讓開一條道,接著一群入被閻柔的部下推上前來。
“母親?”公孫康兄弟很快發現自己的老孃是第一個,接著自己的兒子,妻子,弟妹也都被紛紛推上前。不止是他們的親屬,不少將士的家屬也被推上前,這下公孫康的入馬頓時躁動起來。公孫康看得心中大急,連聲喝道:“閻柔,你這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放開手腳和老子大戰一場,欺負老弱婦孺算什麼?”
不理會公孫康的叫板,閻柔直接開口道:“對面的眾軍聽著,你們家入現在都被拘謹在此。公孫康犯我疆界,與爾等小卒無關。若能幡然悔悟不與我等繼續作對,則可以回家與家入團聚。否則的話,全家老小,一個不留!”
閻柔聲音洪亮,這幾句話隔著河卻也有不少入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公孫康的麾下開始越發不安穩起來。其實這些老弱婦孺不過只有數千入,除了公孫康的親屬是貨真價實的,其餘的大都是閻柔從附近村落拉開的。但是隔著遼河,倉促之間公孫康計程車卒哪裡顧得了那麼多?
“不要聽他胡言,給我射死他!”公孫康氣得連聲叫喚。麾下士卒一個個拉起弓,卻不肯射箭。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