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工廠,哪一間不是姓何的?”
“他之前支援新界鄉民抗爭,無非就是想借新界鄉民的手,往鬼佬的鍋裡奪食。你看看新界那麼多工廠,哪一間是新界人的,新界最大的幾間工廠,哪一間不是姓何的?”
鬼佬在九龍、港島開發的初期,利用洋行大舉圈地,所作所為,跟何定賢收購丁權十分類似。但兩者間的立場,行為其實完全不同,比如洋行圈地,蓋血汗工廠,吃華人人口紅利。
目標都是為了吸血港島,壓榨華人。
何定賢在新界圈地,卻是承接了碼頭的下游產業,在華資還吃不到碼頭產業的時候,為港島華人創造了很多高薪崗位。例如貨運司機,吊車司機,維修工人,就連最基礎的裝卸貨工,薪酬都比在碼頭等工多,至少不用被社團籌撈抽水。
可以說,隨著港島華資創辦第一間物流園開始,港島碼頭的苦力就在逐漸退出市場,逐漸升級為貨運司機,裝卸工人等。
興建的電子廠、汽修廠等,不提給新界創造多少崗位,光是產業鏈的帶動,就造就不少個體經營者,經銷公司的發達。新界鄉民、港島華人是真切的在受益,無非就是把宗族制度給甩開,沒有分潤給那些肥蟲利益。
肥蟲們天生就胃口大,看著家門油水越來越多卻吃不到,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可惜,鄉民是淳樸的,很清楚誰對新界好。在警隊不廣泛打擊新界的情況下,想用宗族制度動員鄉民抵抗華資,簡直是當臂擋車。
司徒華腦袋受屁股控制,振振有詞,自認為說的很有道理。司徒愛民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憤憤不平的道:“何定賢就是港島最大的貪官!虧他還常常上電視講打擊貪汙,整個新界都快被他貪完了。”
“莊周說過,竊鉤者誅,盜國者侯。”
“何定賢就是一個竊國大盜,按照他的做法,不管港島誰人當政,都離不開他那一派的人馬支援。只要清洗他沒有拉攏他合算,就永遠不會有人清洗他。”
司徒華是一個聰明人,年輕時不僅出國留過學,還參加過政治活動,對一些事情看得很明白。有心點撥長子兩句,卻換來長子驚歎:“何氏豈不是要成港島王?”
“港島養不起一個王,除非把省內連在一起還差不多,但將來肯定也是舉足輕重的一方大佬了。”司徒華搖頭道:“當然,他也可以把港澳臺連在一起,那就算一個地方王。憑他現在的年紀和勢力,未免沒有一絲可能。不過,光是以港島的經濟、視窗效應,就註定他的地位非凡。一手抓銀子,一手槍桿子,果然就是不一樣。”
至於南洋方面雖然何氏已經很有影響力,但偏偏南洋已經獨立出去,算是編外影響力,對國內政治圈是沒效應的。而往省內發展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好的選擇就是把港澳臺連成一線。
司徒華看得出來何氏與內地眉來眼去,關係越來越親密,未來極可能出面推動港島迴歸事宜。只要在商界、警界、民間團體中作呼籲,帶來的影響力都是巨大。
屆時,港島一旦成功迴歸,何氏就要獨一檔了。若再能參與一次濠江、推動一次臺島,稱一個特區王都不誇張!
司徒愛民聽完卻覺得心理壓力極大,出聲問道:“老豆,那我們該怎麼辦?乖乖給姓何的打工嗎!”
“要是能給他打工打一輩子,那也算好了。”司徒華很有自知之明:“能給何氏打工一輩子的,要麼是豪門,要麼是門閥,姓何的看重新界,卻不看重新界的某一個人。”
“我們想給何氏打工都沒機會,因為不出十年,新界就不會有家族了。”
司徒愛民聞言大驚失色:“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能殺死宗族的不是子彈,而是新的社會。”司徒華嘆出口氣:“新界永遠靠農耕,宗族就永遠存在,新界一旦市鎮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