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在路上。
“閃啦!”
“阿有,別犯傻,回去拿槍再跟他們打!”這時警員們見到又有一批兄弟被子彈打倒,心裡是又急又氣,一些人見到摯友受傷,兄弟哀號,忍不住胸口惡氣竟然繼續再往前衝!打假鬼佬的時候,他們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可大多數警員們並不愚蠢,知道廉署兩次開槍,再往上衝也是白搭!當即有人把往上衝的兄弟們拉住,大聲勸道:“帶受傷的兄弟去醫院!”
“知道嗎!”
年輕警員阿有看著面前的警長,流著淚道:“知道。”
“知道了!”
警長雙手扶著下屬肩膀,側頭看了一眼冷峻戒備的嚴國樑,臉頰微動,轉身帶著夥計們撤出廉署大門。
短短兩次齊射就造成三十多名警員受傷,其中還有四人被擊中要害部位,或是大量失血,或是已經暈厥需要搶救。
警員們的判斷也是絕對正確,只要回去領取裝備就能把血債討回來,只有暫時避避鋒芒,才能把夥計們送去醫院,可許多新界警員確實被兩輪齊射給打懵了。
例如阿有那樣從警不過三年,一直穿著軍裝沒資格摸槍,囂張霸道慣了,反倒少了些硝煙的磨礪。上一回聽說何sir帶全港區的長官替他們撐腰有多威風,就急急忙忙的來中環也想威風威風,混混政治資歷,沒想到,廉署發起狠來一樣能咬人。
當陳子超帶著重案組抵達廉署門口時,新界警員們已經全部退到警戒線外,人群零零散散,臉上帶著頹敗之色,傷員們則被抬上白車陸續送走。廉署更是在警戒線背後,擺出貼紙的拒鹿角防止汽車衝撞。
同時在鐵門背後則是四五十名嚴陣以待,來回巡視的廉記職員,公路一旁還停著輛駐港部隊軍車。雖然沒有英方駐軍的人員出現,但光是一輛車就已經可以表明很多意思。
陳子超點起支菸,讓三十名手持步槍的重案組警員將廉署門口封鎖,光明正大的與廉記對峙。
這條公路已經在實際上進入軍事管制!
“何sir,最新訊息,三十一名警員中槍,三名警員在槍擊中死亡!”藍剛穿著軍裝,匆匆走進辦公室,立正敬禮:“陳sir已經帶領重案組將廉署封鎖,現場出現駐軍部隊的吉普車。”
“曾sir、蔡sir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昆先sir希望由你主持案件事宜,包括行動長官會議和記者會。”
何定賢本來正叼著支菸,望向窗外的樓房,聽見報告內容轉過身將煙熄滅,摘下頭上的警帽放在手中,冷靜的垂頭默哀。藍剛見狀也立即低下頭,鄭重的替犧牲兄弟哀悼。
三分鐘後,他重新將警帽帶上,聲音沙啞的道:“半個小時,我要全港各署負責人,以及行動部門全部長官在大會議室等我,讓曾sir和蔡sir直接到會議室就行。”
“yes,sir!”
藍剛見到大佬不苟言笑的樣子,內心十分畏懼,全程都不敢與長官對視。上一回廉署還沒有敢對警隊開槍呢,警隊就已經用子彈掃掉廉署的照片,這一回廉署開槍打傷打死三十多人,何sir會帶著警隊給予多強烈的反擊?
何定賢低頭思索著廉署可能存在的政治目的,根本沒在意藍剛是什麼時候離開辦公室的,他知道廉署的重拳反擊,恰恰符合自己的利益!就算廉署不出手,他也會示意新界警區搞點大事出來,可廉署不可能預料不到開槍後警隊的反應,可硬是射擊了三十多槍,背後究竟是為什麼?單純為了廉署的臉面?不值得!
那就是寄希望於總督府宣佈緊急狀態,呼叫駐軍介入本次事件?也不對,因為這一招前任總督佰立基已經用過,事實證明港島離不開警隊!那就是破罐子破摔,用要槍桿子解決筆桿子解決不了的問題?
“何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