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贏了!”
麥景陶望著買中的六號良駒,一騎當先,衝線奪籌,輕輕握緊左拳,展現出一抹難得的激動。湯姆賽科爾同樣面露微笑,出聲說道:“恭喜麥sir。”
麥景陶舉起酒杯,遙遙一敬,滿臉笑意:“同喜。”
湯姆賽科爾表情謙遜,望向前方的伊輔,口中道:“伊輔sir,麥sir可是馬賽的常勝將軍,在馬會下注想要贏該跟著麥sir走啊”
伊輔聳聳肩膀,不可置否,獨自飲下一口酒,轉身回到沙發區坐下,點起一支雪茄:“一時勝負而已,不見得下一次還會輸。”
“喔?”
湯姆賽科爾暗藏機鋒的道:“再過半個小時,還有一場賽馬,伊輔繼續嗎?”
麥景陶轉身回到酒櫃前,端起醒酒器,志得意滿的斟著酒。
伊輔望向湯姆賽科爾的樣子,面色鎮定,舉起手錶看了一眼:“下一場馬會,你可能沒時間看了。”
“嗯?”
湯姆賽科爾微微蹙眉,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時,門外,何定賢在夥計們把地上的武器收起後,整整西裝,平靜的打出一個手勢:“上!”
兩名警員立即得令上前,揚起腿將門踹開,持槍衝進包廂,站在門前出聲大喝:“警務處反貪室!”
再有十名組員迅速跟上,持槍瞄準房內眾人,出聲大喊:“警隊做事!抱頭蹲下!”
麥景陶、湯姆站在包廂內被突如其來的警員嚇了一跳,但旋即,湯姆賽科爾便將目光轉向麥景陶,麥景陶則是羞憤交加,抓著酒杯質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警員們面面相覷,望著警務處長,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也沒想到行動當中會碰見警務處長,拿槍指著警務處長好似違規,正當他們不知所措時,一個穿著西裝,繫著領帶,相貌英俊的年輕華人卻已經進入包廂,舉起拘捕令,大聲喊道:“麻煩你配合調查!”
警員們剛剛才放低的槍口,聽見指揮官的回應,不自覺又將槍口抬高一分。重新指向警務處長,惹得麥景陶大怒,放下酒杯,出聲喝道:“全部出去!”
“啊?”
警員們再度不知所措,陷入混亂。
想要讓他們執行拘捕警務處長的任務是不可能的,但歷史上,每個要造反的人,會與士兵說是去造反嗎?往往都是打著救國、勤王、清君側等名號。
最底層計程車兵根本不知道上層政治的風雲激盪,只知道吃水的糧,奉誰的令。何定賢要是與反貪室講清楚警務處長與九龍倉有私下交易,恐怕郝德夫都不會把拘捕令批給他。
但何定賢根本不需要說清,只要找個藉口,便能夠調動兵馬,執行一件想做的事情。這代表處長已經對基層失控,再發展下去的極端情況,便是基層不認處長,甚至更換處長。
所以,麥景陶在望見警員槍指向他的時候,會怒不可遏,會殺心驟起。而反貪室警員們受到裹挾前來執行任務,已經站在警務處長的對立面,所以,天生便會更聽從何定賢的指揮。
雖然,警務處長是警員的最高長官,但在行動之前,便把他打在對立面。警員們潛意識裡都會抗拒對立者的指揮,天然信賴直接上級,並且對警務處長與任務目標在一起感到起疑。
這還是在港府統治力不錯的情況下,要是沒有港府的統治力,往往大多數時候,兄弟們便會一不做二不休了。這時何定賢卻不疾不徐的道:“邊個這麼囂張,被槍指著頭還敢充大佬?”
他穿過人群,望見麥景陶的面孔,猛的立正敬禮,出聲喊道:“長官好!”
“何定賢!”
麥景陶卻是氣不打一處來,揮手把吧檯的酒杯掃落,叮噹,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