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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烈的殺氣呀。”

劉備被她的一句話,似是拉了回來,整了整袖子,將按劍的雙手拿了下來。他突然清楚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明公”,他的一舉一動都要時刻注意著,不能表現得太過高興,也不能太過悲傷,有些事甚至不能隨便去做。就比喻現在,如果說放著身邊的這麼多將領不用,一股腦自己衝上去殺敵,自己或許痛快了,只怕將軍們未必痛快。他可以將劍當做飾品,但絕不可以隨便拔出來,越俎代庖去做將軍們的事是最愚蠢的行為。

這或許,就是所有上位者的悲哀吧。

稱孤道寡並非我之所願,但又能怎樣?有些事情並非是你願意做才行的,外在的推力,讓你不能停止,只能向前。

劉備伸出手來,輕輕在孫尚香手背上啪了啪,輕聲說道:“連你都叫我明公了。”

孫尚香一愣,眉頭一蹙,暗想不是所有人都這麼稱呼你的麼?難道你不高興?他雖然嘴角一扯,露出了那麼點可愛的笑容,但不經意間,孫尚香看到的,是更多的寂寞。

她不再問了,只是低下頭去,蟻聲道:“那我叫你玄德,你高興嗎?”

“只要你不在眾將軍面前叫,私下就可以。”

“私下裡?那還不如叫你阿德。”

“阿德?”

劉備想要笑,但還是忍住了,伸手再次啪了啪她的小手。也怕有礙了眾位將軍的觀瞻,將她小手拿開,鼻子裡輕輕一哼:“好吧,還是那一句,只要你不在眾將軍面前叫,怎麼都可以。”

“阿德,阿德!”

“……”

鹹城城頭的鼓點一響,顏良陣中的鼓聲也跟著響了起來。戰場上,張遼和顏良走馬觀花似的頃刻間對過了四十多回合。雖然雙方都未露出敗勢,但也只有戰鬥中的兩人自己知道。張遼一杆槍無論如何也近不了對方的身,顏良一把刀也是難以挫敵銳氣。就這樣再鬥了二十回合,顏良暗暗咬牙:“張遼能夠戰敗文丑當真不是僥倖,這張遼的確有兩下子。看來不使出真手段,難以將他壓制住了。”

張遼心裡卻也是驚駭:“先前還道這廝是在胡吹,現在看來,他的確要比文丑厲害許多。”

張遼自繳獲了文丑的透骨槍,先前用的還不甚熟悉,後來經過多次戰陣經驗,也就慢慢的摸索出了其中的奧妙。此刻,眼看著顏良難纏,他心裡也只好打定了主意,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以求一擊殺敵。

也虧得兩人坐下都是快馬,這樣囫圇一圈,又是十回合過去。

“顏良看槍!”

張遼暴喝一聲,瞥眼見到太陽處於自己身後。乃縱起身來。藉著太陽耀眼光芒。將槍送出。他手中長槍槍尖如套了三重鐵環,一環接著一環,簌簌的推出,直往顏良眼睛裡砸去。

場外。有親眼見過青州一戰的將士們,憶起文丑死在張遼手上的一幕,知道顏良又要步文丑後塵了,都是唏噓一聲。只道可惜了。

猛然間的光芒爆shè,如同透骨之刺,迴環而不可抵禦的向著顏良眼睛shè去。

而顏良,隨著張遼的一聲大喝,不覺間將眼睛抬起,猛然間就看到了長槍突刺的一幕。

幾乎快如閃電的一刺,就算顏良坐下烏騅馬如何再快,也斷不可能逃避得開了。

眼看著顏良就要如同文丑當初一樣敗在張遼手上了,但就在眾人,甚至張遼自己都以為顏良已經必死無疑了。突然,情況發生鉅變。顏良手中大刀猛然一揮。從獅口形大刀刀刃處,猛然碰觸到對方的透刺,居然是乾柴遇到了烈火,轟然間,將顏良手中的大刀點著了。隨著顏良的一聲猛喝,一口火焰囂張無比的直噴而出,如同一支利箭一般,激shè向張遼胸口。

張遼如著了重錘,胸口後縮,噴出一口熱血。長槍槍尖上的透骨寒芒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