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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上面黑黑的腳印,不由得牙疼的嘶了一聲,這字畫定是名貴,讓秦相離掛在書房的,一定不是凡品。
怎麼辦?
跑啊!
只要她不承認,誰敢說是她弄的?
藏身於暗處的暗衛將一切盡收眼底,待許雙柳跑遠才帶著疑惑向秦相離覆命。
“王妃把燭臺原地轉了幾圈。”
秦相離已經換上中衣準備就寢了,聽了暗衛的話不禁一頓。
“轉燭臺?”
“是,還把書櫃裡的書拿出來,再次放了回去,來回十八次。”
秦相離更是疑惑,“可有翻閱?”
“沒有,屬下見王妃不似要找什麼機密。只是提線般抽出來,再放回去。”
秦相離眼角抽了抽,“之後呢?”
“王妃還……”暗衛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的表情,“把您牆上柳真清大師的畫掀了下來,還、還踩了一腳。”
秦相離臉色烏雲壓頂。
“你覺得,她想做什麼?”
“屬下也不明白,王妃的一切做法都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一般,毫無目的。”
秦相離閉了閉眼睛,嘆息道:“下去。”
待躺在床上後,他終於將憋了已久的氣嘆了出來。
這小妮子到底想做什麼?
若她人傻白痴,偏偏經常做出縝密慎重的事。
若她城府深,卻總做出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來,更是膽大包天的敢跑去青樓。
難不成只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這,可有點高階。
許雙柳一路小跑著回了院子,進了房間就拍著小胸脯壓驚。
虞兒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道:“王妃您怎麼了?嚇成這樣?”
許雙柳狂灌了兩口水道:“虞兒,明天不管誰問你,都要說我整晚都在房間裡休息,知道嗎?”
虞兒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雙柳打了個哈欠道:“沒什麼事,就是把你們王爺書房的字畫給毀了。”
“什麼?!”虞兒驚的連瞌睡都跑了,“那可是柳真清大人的真跡,您給毀了?”
許雙柳換著衣裳,漫不經心的問:“柳真清?他是什麼來頭?”
“柳真清是幾百年前的書畫大家,因為戰火紛亂,他的墨寶如今只有三幅。”
許雙柳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唔’了一聲,“沒事,你們王爺富可敵國,定不會在意些許小事。”
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也剛好會見了周公。
翌日醒來,許雙柳梳洗完畢,卻磨磨蹭蹭的不肯出房門。
虞兒勸道:“王妃,咱們快用膳了,再放可就涼了。”
許雙柳小聲問:“王爺可用過了?”
她才不要跟秦相離碰上,萬一他一怒之下結果了自己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