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顯赫一時的無影山莊,慢慢就凋零了下來。”
許雙柳疑惑的問:“就沒人制裁的了他嗎?你們那麼大個山莊,就任由他搞鬼?”
白慕逸難堪的搖了搖頭:“我們山莊一直傳下來的規矩就是長幼有序,父親走火入魔後叔父便是山莊在最有威望的人,即便我是少主也要聽他的指派。”
許雙柳暗自翻了個白眼,對這樣守舊的規矩十分不屑,卻還是問道:“那你現下何以要出來追殺他?”
若真是白慕逸所說那無影山莊現在應該盡入他叔父囊中才對。
白慕逸深撥出口氣道:“這還要多虧父親的眾多徒弟們,他們看不慣叔父的邪門歪道,一直在山莊裡勉強支撐,才算將將跟叔父的勢力打了個平手。”
“而現下出來抓他,是因為他意圖帶著山莊投靠魔教,引起了武林人士的公憤,所以我才站了出來。”
許雙柳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金庸世界。
魔教……當真有這樣稀奇的物種存在。
“但你擅自服用益息丸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若你都倒下了,你父親和山莊就更沒指望了。”
白慕逸沉重的點頭道:“我也知道此事不易,可是我不能不顧及小師妹。”
許雙柳挑了挑眉,隨即轉了個話題,笑道:“你連房錢都付不出來,還一直吵著要請我們喝酒,難道是想讓我們埋單?”
白慕逸趕緊抱歉的擺了擺手,笑道:“雖然付不起房資,酒錢還是有的。”
說著,便從腰帶裡拿出了幾吊銅錢。
許雙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好歹也是無影山莊的少主,怎麼混到隨身就帶幾吊錢?”
她可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純粹是好奇。
她看過的小說或是電視劇那些大俠好像永遠不用為錢愁,永遠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幾時見過他們沒錢了?
白慕逸卻並不為自己窘迫的境遇不好意思,直言道:“這幾年山莊的大權都在叔父手裡攥著,我們這些人又能得了多少去?雖然也有些傢俬,但父親的所需所用開銷不小。”
他慷慨的道:“我把銀子都留給師弟們了,讓他們找人給父親看病。”
秦相離淡淡道:“你父親是武功走火入魔,不是尋常的生病,找大夫怕是看不好的。”
白慕逸也知道其中的關鍵,卻只道:“父親是練功的原因,想治好他必須要找宮裡深厚的人為他調息,我想重賞之下定有人會願意給父親調息的。”
許雙柳卻覺得不太樂觀。
現在的人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武功能高過曾經的武林盟主的人估計也不是多數,有誰願意冒著危險去給前盟主治病呢?
而且走火入魔的人就是失去了神志,雖然時好時壞,但壞的時候誰能控制的了?別再人沒救成反倒被“病人”打死了。
不過既然認識了白慕逸總要表示表示。
許雙柳從袖子裡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
“這是五十兩銀子,應該足夠你找小師妹了,沒地方住暫時可以住在這,不收你錢,等你調養好身子再說。”
說罷,便站起身來,“那你好好調息,我們先回去了。”
白慕逸急忙站起身,“這、這怎麼好意思?”
許雙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你就不必在推脫了,這些銀子對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麼,看在故人的面子上總該幫襯些的,你不必謝我。”
兩人走到門口,許雙柳道:“不必送了。”
白慕逸卻不敢先回去,只拱手問:“還不知道二位的姓名。”
許雙柳笑道:“我姓許,鳳鳴綢緞莊是我的產業,以後有事可以去那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