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心裡美滋滋但面上還故作淡定的道:“盟主過譽了。”
“噯,”老莊主道:“這哪裡是過譽,只怪老夫文學淺薄找不出更好的詞語來形容你夫人的氣度和美貌。”
許雙柳被誇的都不好意思了,趕緊道:“老莊主千萬別這麼說。”
老莊主抬手給二人都倒上酒舉杯道:“來吧,為了這次重逢,更為了小友找到了如此賢妻,咱們乾一杯。”
這酒許雙柳和秦相離都不能不喝,故而也都欣然舉杯。
一杯酒喝完,老莊主才感慨的道:“看到小友日子過的如此順遂,老夫心裡也敞亮些,不至於總是憋悶。”
秦相離勸道:“事情總要一步步做,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盟主還是該放寬心才是。”
老莊主點了點頭,“老夫也知道該看開些,都到了這個年紀了,什麼事是沒經歷過的?只是被自己的親兄弟陷害至此,實在是讓人心寒。”
秦相離眼底浮現淡漠之色,淡淡的道:“兄弟若不能兄友弟恭那就算不得兄弟,有些人就算煞費苦心的扶持,最後換來的也不過就是恩將仇報,這樣的人既然沒有心肝,老莊主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許雙柳知道秦相離說的既是老莊主,也是葉振蕭。
秦相離也曾悉心扶持他,一步步引著他坐穩大位,更是捨生忘死的為他剷除異己,最後也落得這般結局,實在是讓人唏噓。
好在秦相離冷情,或者說通透,在感覺到危險後即使衡量利弊,當斷則斷。
老莊主深以為然的道:“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竟還沒有小友看的開,實在是讓二位見笑了。”
許雙柳溫和的道:“哪裡,莊主是重情之人,此番傷懷也是有的,只是往後想開些便好。”
老莊主呵呵笑了起來,“夫人說的是。”
說罷,又舉起杯準備敬秦相離二人。
這杯秦相離卻不喝了,“盟主功力還未恢復,明日還要繼續運功,還是不要貪杯為好,若想喝酒,等康復了再一醉方休。”
老莊主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的看了看酒杯,隨即放下杯子道:“好吧,就聽小友的。”
白慕逸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方才兒子就想規勸您少喝些,又怕擾了二位恩人的興致,現下連恩人都發話了,父親你就別喝了。”
老莊主點了點頭,隨即心不在焉的問:“上回我清醒的時候聽說婉兒被你叔父擄走了,現下可有訊息了?”
白慕逸羞愧的低下頭,如實道:“兒子無能,前陣子出去尋小師妹下落,但是沒尋著,自己反而比人扣住回不來。”
“哦?”老莊主驚訝的道:“為何會被扣住?可是碰見了什麼高手?”
白慕逸搖頭道:“並非是武林中人,說來慚愧,彼時兒子著急追殺叔父隨身銀子帶的少了些,住店沒有銀錢付夜資被當地的惡霸扣下,還是兩位恩人幫兒子解了急。”
他衝秦相離和許雙柳一抬手:“要不是二位出手相幫,兒子怕是現在還回不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認識二位恩人的緣故。”
江湖中人行走在外難免有急事錢財不夠的時候,再讓門派裡的人送來便是,故而老莊主聽聞後也不覺得驚訝。
恍然道:“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我說你怎麼認識他們。”
說著,又轉頭對秦相離拱手道:“小友,又承你一個情,來日定當報答。”
秦相離擺了擺手,“此事與我並無干係,是我夫人路見不平。”
說著,便忍不住勾起唇角。
老莊主趕緊轉頭道謝:“怪老夫眼拙,沒想到夫人不禁容姿傾城還有俠義心腸,實在是讓人欽佩。”
許雙柳頓時拿出在現代的時候看過的劇的臺詞